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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出了禅房去。”

    “谁知就那么一会会的功夫,待我再回到禅房时,老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在那禅房里等着我的,正是,正是那日送拜帖来的人!”

    徐曼青皱眉道:“这么说,这件事是承宣使府的人干的了?!”

    杜二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既然已经知道了罪魁祸首那还怕他作甚,直接跟驸马爷说道说道,想办法将老夫人弄回来便是。”

    徐曼青摇头道:“既然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动手且不怕被别人知道身份的,断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这承宣使府的人必定早就打听到了我后边站着的人,虽说咱东家有驸马的头衔在,但毕竟也只是一个皇商,要跟这种手里有兵权的人对上,定讨不到什么好去。”

    自那日拜帖事件之后,徐曼青对承宣使这个官职做了一番打听剑傲九天。

    承宣使为正四品,仅为武臣加官的虚衔,按理说不应有具体的职务,虽冠有军名而不赴任才对,但这个承宣使却是冀州节度留后。

    所谓的节度留后,是指在节度使缺位时设置的代理职称。节度留后虽然只有代理的名分,但其暂代的是冀州节度使的职责,总管冀州地区的统兵事务。

    而冀州紧邻咸安,皇帝老儿不可能会让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担任这种喉舌地区的节度使统管地方兵权。

    由此可推知这位承宣使大人权力极大,放在现代,这位承宣使的地位就相当于北京军区司令,也难怪那日来送拜帖的人口气这般大了。

    这种人,就是身为驸马爷的尉迟恭也是得罪不起的。

    红儿一听也着了急:“实在不行,那,还有太后……”

    徐曼青冷笑道:“我们手上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娘就是被承宣使府的人给掳走了?况且听你方才所描述的事发经过,从头到尾别说是其他人,就是你自己都没有亲眼见着娘是被那人掳走的。”

    “光凭你一家之言,没有人证物证,只要承宣使府那边打死不认,我们又能耐他何?”

    别说是闯进承宣使府里搜人了,估计官府一听承宣使的来头,连最基本的立案估计都不会给立的。

    红儿一听登时急了眼,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徐曼青也觉着头痛欲裂,但她欠尉迟恭的人情已经够多的了,实在不应再把他牵扯进这件事里去。

    怒极反笑,徐曼青默然地勾了勾唇角。

    “还能怎么办?那承宣使折腾了这么一通不就是想让我到他府上伺候去么?那我如他所愿,去便是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堂堂一个朝廷大员竟然会对我这样的小妆师这般上心,而且不愧是从兵法书里钻出来的人,颇懂得打蛇要打在七寸上。”

    那承宣使这回是先礼后兵,先让人按照惯例规规矩矩地送了拜帖来,待徐曼青拒绝之后,也不着急忙慌地下手,还偏就等到项寡妇落单的时候才把人给掳走了。

    若承宣使掳的人是她徐曼青而不是项寡妇的话,她倒还有可能能想出各种办法来脱身,实在不行大不了挣个鱼死网破罢了。

    可如今被人捏在手心里的偏偏是项寡妇!

    只要老太太一日不得自由,她徐曼青为了老人家的性命就只得乖乖听话任其摆布!

    活到这个岁数,徐曼青是不会对这样的官宦人家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这样的权势,放在法制健全的现代社会也尚且能只手遮天,如今别说是太后,就连皇帝都要忌惮这人三分。想当年不正是因为节度使安禄山叛乱才闹出了有名的安史之乱么?

    若这承宣使真想为难一个不识时务的小妆师,太后就算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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