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
那人见徐曼青出了来,这才放下手中杯盏,将拜帖递了上来超级工业强国。
徐曼青接过拜帖也不开看,只是笑问委托者是何人。
那人报上了承宣使府的名号,可徐曼青对大齐的官制并不熟悉,听了也没法立即对上品级,只得尴尬笑笑。
徐曼青道:“实不相瞒,并非我不愿接活,只是我夫君自西南一役后生死未卜,如今婆母卧病在床,我无论如何是不能离开半步的。”
谁知那人听言并不避讳,反说道:“就算嫂子接下这活,前前后后也不过花费两个时辰而已,就算要伺候婆母也不差这点时间吧?”
徐曼青听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又耐着性子道:“只是我现下有可能与白事沾边,虽未坐实但总是不好,若是冲撞了主人家那便糟糕了。”
谁知来人依旧不依不饶地道:“我主家出身行伍,什么尸山血海没有见过,你身上带的这点白孝着实是不够看的。既然主人家都不介意,您就不必担心这事了吧?”
徐曼青见平常所用的理由都推脱不过,又不清楚来人底细,也不知能不能得罪,便想着先开了拜帖看看其中内容,然后再想办法从中挑刺找理由便是。
谁知刚开了封子便豁然看到里头带着的巨额银票,那银票折叠得恰到好处,不用抻开都知道是整整一千两的数额。
像徐曼青这样的妆师,平日里接了拜帖,按照行规最多不过是事先约定好酬劳的数额,除非有特殊的首饰妆品要准备才会要求东家预先垫付一部分银钱,事后再按照多退少补的原则清算。
徐曼青入行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在一递拜帖就夹了千两银票进来的。
脸色一僵,这般无事献殷勤的,徐曼青只觉得宴无好宴,故意忽略那张巨额银票,打开拜帖细看请托的内容。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差点没让徐曼青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顾不得来人的身份,徐曼青直接将银票连同拜帖一同摔在地上,厉声道:“这位东家的活计要求实在太高,请恕小女子没有赚这份银钱的能耐!”
那人见徐曼青生气倒也不恼,只是将地上的封子拾掇起来,笑道:“项家娘子何必这般气急败坏?”
“这活计说起来是有些强人所难,但如今这只得你我二人,只要你不说道开去,断然无人知晓……”
“够了!”
徐曼青娇喝一声,从椅子上站起。
“杜二,进来送客。”
与眼前这人明显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若是再跟他掰扯下去徐曼青真怕自己压制不住冲天的怒火,直接效仿那泼妇骂起街来。
来人见项家的护院听了主人的令进了来,便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讪讪地将拜帖收回袖袋中去。
“项家娘子,你可思虑清楚了?”
徐曼青停住欲转身回房的步伐,回身冷笑道:“并不是所有人的眉毛都串着钱串子的,想必你的东家是一时糊涂寻错了对象。替我转告他一句,要真是钱多烧得慌,不如捐给佛院寺庙开铺布施,也好多积点阴德不是?!”
徐曼青暗讽了那东家是个缺了大德的,但字里行间却巧妙得不带一个脏字,让人抓不住短来。
末了,徐曼青说了一句“好走不送!”,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内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