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性命相威胁了,万一到时候她真当着官差的面自尽了去,他就算是族长也没法完全撇清关系,届时因为这事被族人弹劾那就麻烦大了。
“其实这事都是这刁妇不愿服从族里安排给闹的!自我堂侄项望山在西南一役阵亡之后,她不肯过继子嗣到亡夫名下,就是妄图要侵吞亡夫的家财。谁知她到时候会不会摆着守寡的名义将本属于我项家的资财拿去便宜外面的野男人?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为我死去的堂侄主持公道才是!”
被红儿扶起的徐曼青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如今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再跟这些人摆什么好脸色。
“主持公道什么的真是说得比唱的好听!”
“且不说我夫君只是失踪而非阵亡这件事儿。自我夫君出征一年多以来,族里的人有过来给我们这些寡母孤媳的嘘寒问暖过吗?别说是接济银钱财物了,就连人影都没见过一次!”
徐曼青说罢抹泪道:“没有族里的接济,婆婆又因为思念夫君整日缠绵病榻,官府给的那点救济银都不够付药费的。若不是为了支撑家计,我又何苦冒着被别人戳脊梁骨的风险外出接妆做活?如今起早摸黑的好不容易才谋得一条生路,夫君却又在战场失踪。”
“这已经够惨绝人寰的了,而族叔你身为代理族长却为了霸占家财如此不管不顾地要把我婆媳俩往死里逼,还要将婆婆送到破落得根本不能住人的冀州老宅去!俗话都说有舍才有得,试问项家宗族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舍过什么了?”
见徐曼青牙尖嘴利,项盛恒也是被呛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暂代父亲的族长一职也有一段时日了,他的老父一直惦记着寡居在咸安城里的项望山一脉,还时不时地交待他要从中公拨出些银钱来接济项寡妇,可这笔钱财都被他暗中截留了。
若这件事闹到老父耳里,他很有可能连这代理族长之位都保不住了。
项盛恒气急败坏,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你这刁妇休得胡言!你既不愿意过继子嗣又不愿意交出家财,是不是要逼我开了项家祠堂动了家法你才肯闭嘴作罢?!”
见项盛恒扯到了项家内部的事情,小捕快虽然有心想帮徐曼青却苦于无法开口,只能假假地充当中立方暗地里给徐曼青撑腰,防止项盛恒使用暴力罢了。
徐曼青厉声道:“与其过继你名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十岁庶出孙儿,我还不如让项家这支绝了户的好!免得你那孙儿将我在九泉之下的公公气得跳起来,日夜掐着你的脖子骂你畜生!”
徐曼青此话一出,凌厉中竟然颇带喜感,惹得跟在小捕快身后的几个衙役都笑出了声来。
项盛恒见徐曼青这般不依不饶,差点没给气厥过去,指着徐曼青的手指一直发抖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见项盛恒的气焰被压了下来,那小捕快趁机“调停”道:“你们这般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好好商量出一个解决的法子来,大家都各退一步,别把事情闹大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啥,写这章写得我好爽~\(^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