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知太后深意,坏了大事,着实是罪该万死。”
想不到这一件小事背后竟然还埋着这么大的动机,只能说她是命数不好给摊上了,否则谁会料到一个小小的相亲宴竟然会牵扯到当朝太后对一个青年才俊的评价来?
若那张公子是个重色轻德的,想必高太后少不得会在皇帝面前提醒个两句。以德宗对这位圣母皇太后的推崇,这张公子的仕途就算是走到头了。
可见人所做的每一个决定看似也许并不关键,殊不知哪天正是这其中的某一个细节引发了蝴蝶效应,进而左右了人的一生呢?
高太后状似无意地摆了摆手,手上的宝石戒面明亮得晃眼。
“不知者不罪,这事儿今日哀家若不说,就连那张孙曾三家人都被蒙在鼓里。你不过是个妆师,自然要尽你的本分,这坏事不坏事的名头还摊不到你的头上。”
见高太后如此“深明大义”,徐曼青这才缓了些过来。
“谢太后不罪之恩。”
徐曼青重新坐回小墩子上,又见高太后如此心思缜密难以应付,心下更是乱如擂鼓。
高太后又道:“其实自那张家与孙府提亲之后,这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不过近来靠近年关,哀家的陈年旧疾又出来犯事,腿脚酸痛得厉害。那孙夫人也算是有心的,入宫问安的时候恰好看到哀家在服药,便说她近日在某处习得了一种推拿手法,听说很是好用,便给哀家推了几下。”
徐曼青一听便知道了话题的出处,赶紧回话道:“这不过是寻常的保养手法,难得能入太后您的眼。”
“那孙夫人虽然有心但毕竟是半吊子的功夫,这太医们虽是懂得医理穴位的,但毕竟男女有别做不得这事。哀家便寻思着不如让正主儿进来给哀家推推试试。若是你真不想入这宫里来,只要教会我身边的宫人也成。”
徐曼青赶紧辩白道:“回太后的话,着实不是民女不愿入宫,只是民女的夫君出征在外,民女家里上有婆母下有幼弟,若民女不在旁伺候,怕是……”
高太后道:“哀家知你是个有心的,之前不过是随意问了几句,那玉芍就生怕把你给栽进去,在哀家面前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也难得你有这份善心,没嫌弃玉芍那样的出身,竟还为她出头化得那棠纱妃子的妆容来。若哀家当年能有你这样得力的人相助,又怎会生生拖到十六岁才入得中宫?”
徐曼青忙道:“太后过誉了,民女愧不敢当。”
高太后说了好一会子话约莫是有些疲乏了,在贵妃榻上换了个姿势。
只听她冷笑了一声:“如今哀家身居太后之位,天下悠悠之口莫不敢多言。可谁又知当年先帝要立我为后时,那些言官弹劾哀家的奏章几乎都能把这偌大的安华宫塞满!”
“哀家自知出身不好,与那衔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家闺秀不能相提并论,若不是有先帝的龙威镇着压着,那些爬高踩低的人又怎么会敬我半分?”
“若不是先帝怜我,现下又何来这太后之位?”
高太后说完往事,凌厉的语气稍转柔和:“像你这般能助他人于危难的女子着实难得,不说别的,就是心气也要比许多男人来得大痞子英雄之噬魂。”
徐曼青心下一震,回道:“与太后的厚德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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