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大管事客套闲聊了一阵,这才把人送出去了。
待到第二日徐曼青如约来到珍颜阁里,被大管事带进了雅间,一见面就碰上了候在那里的张妙手。
徐曼青见着了人便笑道:“张妙手今个儿可真准时。”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张妙手之前看人下菜碟儿故意摆架子害人干等的事儿。
张妙手被徐曼青嗤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又见尉迟恭尚未现身,便咬牙切齿地道:“别以为后头有人顶着你你就能这般得意,我在阁里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看呢!若真想赢我,也得有点真本事才行!”
张妙手是话中有话,虽然未挑明徐曼青“后头”的人是谁,但明显对此已经是愤愤不平了。
徐曼青未作应答,只是沉默,那张妙手还以为徐曼青是心虚,刚想再嗤上两句,却眼尖地看见尉迟恭过来了,便立刻闭了嘴去。
徐曼青起身行礼,尉迟恭受了礼之后这才将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中年女子分别介绍了一下。
“这三位分别是廖国手、洪国手和彭国手,以前都是从阁里晋升到国手的。”
徐曼青一听这三位来头不小,竟然都是在宫里伺候过贵人的国手,便也赶紧屈身行礼。反倒是张妙手没有想到尉迟恭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妆师比试整出如此大的阵仗,还把宫里的国手都给请了过来,一时间有些愣神,便迟迟没有行礼。
那彭国手斜睨了一眼张妙手,便转脸对尉迟恭道:“这位妙手莫不是看不上我们几个婆子?怎么竟连个礼也不施?”
张妙手回过神来,这才赶紧行礼。
一旁的洪国手明显脾气好些,连忙开声打圆场道:“哪儿的事,估计是一下子出现三位国手都把这些后生们给吓住了。”
一直没说话廖国手只是笑,但看着方才徐曼青就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的,怎不见别人被这阵仗吓住?
张妙手一听气得脸都白了。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东家早就是向着徐曼青那小贱蹄子的,可恨的是她之前并不清楚,否则也不会傻乎乎地跑去摆架子捏东家的虎须。
现下可好,她竟然被东家当成了扶徐曼青上位的踏脚石,这场比试的三位国手都是尉迟恭请来的,一进门就给她来了这么个下马威,明显就是在帮徐曼青的。
这场比试,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输了一大半了。
徐曼青当做没见着张妙手生气似的,开门见山地就跟尉迟恭说要抽题。
比试的内容被放在两个红信封中,分别是珍颜阁接到的两个案子。既然是妆师,那便看谁完成的案子更好一些,妆容更出彩一些,谁便获胜。
尉迟恭对张妙手道:“你先抽。”
张妙手眼神闪烁地看了尉迟恭一眼,咬了咬下唇,随后拿了托盘上面的一个信封,依旧是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徐曼青顺势拿了另一个信封。
原本抽完了题就应该当着众位评审的面把试题亮出来的,可谁知在拆信封前,徐曼青忽然开声了。
“张妙手,信封还没拆,不如咱俩换换试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