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己那便宜姐姐的身世可真令人为她掬一把同情泪。
徐曼青原本以为自己这种被前男友的前前女友害死(关系略复杂==b)导致魂穿的经历已经够倒霉催的了,谁知她的这个姐姐,不仅出于无奈亲手杀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最后还被强行送走,如今是死是活尚不可知,但就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侯府夫人出手向来狠辣不留余地,鸾儿可以说是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能活下来的希望了。
而正房太太选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说将鸾儿拉去配人了的这种提法,只不过是用于防止尉迟恭过度反弹的幌子罢了,聪明如尉迟恭自然没有看不破的道理。
可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鸾儿也总还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一的存活下来的可能,可当时的侯府夫人又如何会让鸾儿留在这世上日后来挑公主的眼?
斩草若不除根只怕日后春风吹又生,也难得尉迟恭这些年来从未放弃过寻找鸾儿的下落,也难怪那日在珍颜阁见着自己会这般失态了天才法神。
听完这狗血淋头的往事,徐曼青沉默了。
倒不是说她对这个自己从未谋面的便宜姐姐的身世感到多么地痛彻心扉,而是那种出于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心理――若她穿过来的时候不是徐青而是鸾儿,在这种极端压迫女性的等级社会里,她又能如何为自己的命运抗争呢?徐曼青并不觉得自己会比鸾儿做得更好。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无论是鸾儿也好徐曼青也罢,始终都像是漂浮无根的浮萍,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好在老天还给她留了个后门,并没有要斩尽杀绝的意思,故而她现下不仅有了安身立命的住所和工作,还对未来的生活有了一个好的奔头。
徐曼青朝着尉迟恭福了福身子道:“我替姐姐谢过尉迟额驸的垂怜,只是现下我的生活还算安稳,实在不敢奢望更多……”
对于徐曼青的婉拒,可以说是在尉迟恭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尉迟恭哪能不知徐曼青在担忧什么,便又安抚道:“我知你忌讳我的正妻,但公主早在三年前因难产薨逝,如今连守制之期都已过了,你大可不必为此担忧。”
徐曼青一听,心下一个咯噔,便又推辞道:“可是,可是侯府夫人她……”
徐曼青原本想用“嫡母”这一称谓,可又想起尉迟恭和侯府正房的各种恩怨纠葛,思忖了一下决定还是用“侯府夫人”以做代称。
尉迟恭冷哼一声道:“自我那不上进的嫡长兄承袭爵位之后,侯府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早就把那丁点家产给败得差不多了,我爹每日顾着求仙问道不理家事,上次又爆出侯府的嫡次子与表嫂**的丑事,如今父皇正估摸着要削去尉迟家的爵位。”
“如今那女人不过空有虚名,实则是强弩之末,顾好她儿子的烂摊子就够她揪心的了,你更不必担心她会对你造成威胁。”
尉迟恭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徐曼青自知推辞不过,只得垂下眼睑沉默了半晌。
这古代女人每逢生产都跟到了鬼门关绕了一圈似的艰难,饶是贵为公主,也难免会有捱不过的时候,不过这其中有没有尉迟恭动的什么手脚,可就不好说了。但延庆侯府那边的败落,肯定是跟尉迟恭的落井下石有着莫大的干系。
如今自己虽可因为鸾儿与尉迟恭的旧情而得其庇护,但思前想后终究还是觉得不妥,徐曼青咬了咬下唇,又轻声道:“额驸身份尊贵,我自认没这个福分做您的妹妹,若您不嫌弃,可否允我私下里唤您一声‘姐夫’?”
见徐曼青提出这等要求,尉迟恭的眸色瞬时深了深。
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确实颇有胆识与计谋,甚至比当时在高门大院里浸染过的鸾儿更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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