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了皇太后跑回厦门来。只不过,不到最后关头,你也不会轻易言打!要不然,你怎么会到我这瘸子这里来说什么风凉话,不就是要看看,局势真的有没有转圜余地么。不知邬某猜得对吗?”
他人精似的话,把凌啸从行为上分析得透彻极了。凌啸伸手为他和自己斟了热茶,苦笑道,“现在的犹豫等待也好,最终的武力反抗也罢,都是人之常情。。。。。先生啊,我舍不得国富民强的大好机会,我舍不得全国革新的大好局面,我舍不得君臣如一的翁婿情份,我舍不得。。。。。。”
“说得对!你舍不得,邬某自然能理解。可是二公子,你想过没有,这些你所舍不得的东西,皇上他老人家就舍得了吗?!”
邬思道这一次少有的豪爽和果断,端起茶杯一阵牛饮,打断了凌啸自我辩护式的情绪宣泄,“作为干臣,你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国家砥柱;作为女婿,你是他最引以为靠的半个儿子;而作为他死后方敢傲视古今帝王的超越事业,更是皇上能够驾崩瞑目的最大政绩!二公子你告诉思道,皇上他老人家,真的就舍得失去你,舍得放弃超越大业?不可能的!”
凌啸被邬思道的一系列反问,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耐了性子把“凝血壮”、“心悸症”、“苏合香”等等隐秘说将出来,最后才抚摸了额头,苦涩万分地说道,“皇上不行了。以前七旺八旺的时候,他自然想自己的千古明君的声名多一些,可在行将去见他的列祖列宗之前,皇上多想想怎么样给地下的先人们交待社稷皇统方面,也是人之常情。除了我这权臣,未始不是要准备后事啊。”
“哈哈哈。。。。。。”邬思道不仅没有被康熙将死的观点所说服,反倒是爆出了连串的朗笑声,直到他笑得肚子都痛了,这才对惑然不解的凌啸问道,“好一个料理后事,二公子,你说,普天之下这么多人,有谁会料理后事,料理到赔上自己的老娘?会料理到赔上最疼爱的十三阿哥?会料理到赔上颇有资质的完美太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难道就不怕把你逼急了,你刷刷刷三刀,把皇太后和两个阿哥给杀了么?!”
凌啸大吃一惊。他倒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此刻一听邬思道说了出来,顿时就是满脑子的糊涂,而邬思道还没有完,“皇上若真是要收拾你,凭他国手布局的本事,阳谋可以远虑到步步为营,慢刀子削死咱们勤王系,阴谋可以果决到快刀乱麻,在扬州就以他必死之身和你同归于尽!而他没有这么做,不仅放了你安然回来,不仅托付了太后和爱子,而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皇上的军队都无法在短时间战胜于你。。。。你觉得皇上会傻到这种连莽夫都不如的地步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凌啸哪里还用得着重锤擂,满脸不可思议地惊呼起来,“先生。。。。不会吧,你是说,皇上此举另有深意?难道,皇上是自觉身子骨不行了,他。。。。他又不忍心对那些不孝子下手,这才向我托孤付老,逼迫我。。。。。鼓励我造反后辅佐新主?”
这种揣测当然是匪夷所思的,而且是站不住脚的,康熙与其费那劲,还不如就一纸诏书直接传位老十三或老十六,再令凌啸全权辅佐呢,何必搞到天下人血流成河。
不过,正是因为这种揣测的匪夷所思,邬思道才更加的愿意深究它的可能性,毕竟,“以万物为刍狗”的皇帝,尤其是自觉将死的皇帝,对天下人的性命考虑,自然要比平时淡薄一些的,谁都不是康熙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一分不差地把握住康熙的想法?
只要慢慢看事态的发展,凌啸总会看出康熙的心思的,这一点,邬思道对弟子有信心。所以,他不想在揣测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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