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慧给徐新文吃药,他很听话的吃了,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徐新文睡着了。
看着陶欣慧疲惫的表情和她这几天新增的大量白发,我终于忍不住发问:“为什么就您一个人照顾他?他爸爸呢?”
陶欣慧回头看了我一眼,苦笑着说:“他的亲爸遇事只会埋怨我,从来就不担责任的,这事儿我已经告诉他了,可是他除了指责我没有带好
新文就没有其他的了。他也来看过,只是特别不耐烦,他的不耐烦让新文更烦躁,他不来更好;至于新文的后爸,倒是有责任心,只是新文从来就没有接纳过他,他要是在这个时候露面,对新文的病只会是有害无益。何况他女儿最近也在跟他闹别扭,他得多哄着点,都是为人父母的人,我理解他,他也理解我。
唉,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这人到底该怎么过这一生,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到底是错多还是错少,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完全是错的,或许我应该为了孩子坚持,再苦,再不幸福,也不应该将一个家庭分开,更不应该为了自己的幸福选择再组家庭。
或许这样,新文就不会有今天了,我都是自作自受啊!”
陶欣慧说着低下头痛苦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压抑的哽咽声在这深夜里格外的刺耳凄凉,让我的心不由的也悲苦万分。
“思思,你先回去吧,不好意思,让你累到这个时候。”陶欣慧苦笑着说。
“没事,还是您休息吧,看您都累成什么样儿了。再说了,新文明天还要人照看,你今天不休息,明天怎么办啦?早在这儿看着,您吃点东西睡一觉,明天我回去补觉。”
陶欣慧想了想说:“思思,那真谢谢你了,我去躺会儿,你要撑不住了就跟我说,我打个盹就行的......”
“您去吧,抓紧时间,我行的!”陶欣慧很快就睡着了,梦中还在不停的哽咽,我闭上眼摇摇头,心里特别酸楚,这个女人活得太累了,可怜的女人,可怜的母亲!
第二天早上走的时候徐新文还没醒来,我给陶欣慧买了早点,原本她不要我买,我寻思着她这状态必须吃点东西,让她自己弄,她恐怕没那心情。然后直接上班去了,虽然陶欣慧让我回去休息,可是想到若是我不去,别人若是找她,也没个回话的人,我反正在办公室也多半是关起门来玩,不如在办公室关起门来睡觉,也能给她答应个话什么的,这个女人太可怜了,不说她平日对我那么好,就说她现在这情况我也不忍心不为她考虑一下。
这一天倒还真有几个找她的,我一概回说陶院长开会去了,今天不回。
下班的时候我给陶欣慧打了个电话,大概汇报了一下今天的情况,然后问了一下徐新文的现状。陶欣慧在电话里告诉我徐新文情况比昨天好了一点,虽然还有点自言自语,但已经不打自己了。她说她明天来上班,叮嘱我千万不要对外说起新文去看精神科的事儿,关于他的病情更是要守口如瓶,我自是一口应承。
第二天,陶欣慧果然来上班了,她把徐新文也带来了。
“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陶欣慧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