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行温热,探手一抹,看着指尖的血色,迟钝的莫宝眨了眨眼,眼一翻,晕了过去。
初二之前的莫宝是十分晕血的,想起自己不是痛晕过去,而是晕血晕过去,莫宝臊的没脸出现在大家面前,中午集合吃饭时,耍着性子不肯出去。教练很愧疚,认为都是他的错,便也没有再对她像以往那么严格。
随着记忆的回归,鼻梁上的痛觉神经似乎也回归了,忍着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莫宝心想,不会塌了吧,虽然就没怎么挺过……
翻出枕头下的小镜子,很是担心的照了照,嗯,还是尖下巴,厚嘴唇,鼻梁的高度也不见有下陷,内双的有些看不出的小眼睛,粗粗的像条虫子的眉毛,哦,对了,还有左眼角那粒黑痣……猛一瞪眼,黑痣怎么变成红痣了?
脑海中又浮现那个被卡车撞飞的女人,血漫过眼角的黑痣,温热的,却灼烧了那颗小小的黑点。是梦吧……又或许不是梦……轻轻抚摸着那粒红痣,莫宝不禁迷茫,如果不是梦,那么这一次回到小时候,是上天给的恩惠么?
眼神一亮,如果是恩赐,那么,即使是突然某一天窒息的醒来,身处惨白病房中,身边时冰冷的仪器,然后发现,所谓的重生,不过是临死前的一场梦,她也决不让自己在梦中依旧那么庸碌一生!
想通之后,摸着血痣的莫宝高兴的眉角飞扬,以前还是黑痣的时候,由于靠左眼角太近,总是被认为是眼屎,这下好了,成了真正的美人痣了。
现在的莫宝还小,15岁,在20世纪,的确是个不大的年纪。现在开始,没事时,不再出门疯跑,训练时,擦上护肤品防晒霜,既然前世的自己17岁开始意识到保养,还能够养白,那么现在还是小小的她,养白皮肤应该是一件不难的事儿吧?
又摸了摸血痣,忽然,眼前一恍惚,莫宝使劲闭上眼,再一睁开,诧异的眨眨眼,赶紧又闭上眼。揉了好一会儿,再睁开,却发现还是一片似乎能挤出油来的黑土地……
莫宝赤着脚,站在松软略带潮湿的黑土地上,有些反应不过来,机械的转过头,黑土地大概有3亩左右,中心种着一棵巨大的树,树枝叶繁茂,色泽浓绿,树上结了寥寥几个樱桃大小的白色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