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浅,你醒了吗?该醒了醒,再不行可就说不过去了。
我张开了经过漫无边际的恐惧洗礼后双眼,依旧是黑暗似乎同每张开前一模一样毫无变化,还是被深深溺死在了黑暗之中不得已呼吸,已经缺少了一个缺口,没了尖锐的棱角。
腿上传来一阵阵不可抵挡的剧痛,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一不留神扎进了肉中流出了鲜血但最后还是经不住蹉跎腐烂掉了,每一秒的楚痛仿佛都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遥遥无期,何时才是个头,何时才到剧终。
“你还好吧?还能走吗?”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可却记不起来了,莫大的恐惧压过心的躯体填满了沟沟壑壑中的缝隙。
我搜寻着在耳畔旁发出声音的话主,当看到了他不安的心停止了跳动慢慢落下了地,仿佛坠上的不是铺满铆钉的阵盘而时柔软到极致的海绵,坠落到上面还可以调皮地上下跳动,瞬间忘记了原本该出现的疼痛。
有一股力量将我扶起,充满了温柔,然而我却感到十分异样,“不用这样,我自己可以走。”我小声地嘀咕几句,怕他没听见的同时也怕他听见,就这么矛盾地将两种情绪并存着,它们推搡着对方互不相让。
苏祊别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向下扫过我淌着丝丝血迹的左腿,眉头一皱,犹豫了两三秒后才发出了有些低沉的声音,这声音不想从他口中发出似得逃离了以往的足以溺死人的温柔,但还是残留着些许柔情的气息,“都流血了就不要胡闹了,腿一定很疼对吧!”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会后终于抬起头看着我。
“没事,不疼。”我倔强地抬起头直视着他惨白地笑了笑,逞强个屁,怎么会不疼呢,不疼我就已经好了。左腿似乎被什么利器狠狠地刺了一下,流出来的不仅是鲜血还有骨头的碎渣,这是才知道原来伤到的不止是肉还有被肉紧紧包裹着的骨头。
似乎起了风,在这个夜晚上的风有些不尽人意,还略微带着一点寒冷。
风刺进了血肉当中,毫不留情地将成片的血往下刮最后只剩下了一层血肉模糊的表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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