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自己母后还在的那段时间里。他的记忆里只记得父母要么不见面,要么一见面就是争吵。
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直在争吵,而且母后从来都没有给父皇过好脸色。小时候,他以为是母后不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渐渐明白这么些年,母后都是顶着怎样的压力。
他从小就没有外公、没有外婆、没有舅舅、没有舅妈、没有任何表哥、表弟、表姐或表妹。因为,戈亚在他才出生的时候,就为他永远解决了外戚的困扰――戈亚对自己妻子的母族以叛国的名义实施了灭族。
最终,皇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在夜深人静的生日当晚,她照常去看望凯利,和他照例拥抱,告诉他要微笑着面对任何事,那时的皇后没有丝毫异常,但她却在一个人回到寝宫后,穿上了凯利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的白色礼服后割腕自杀了。
据说,那晚的月亮几千年来都没有那么圆过,那晚的月亮几千年来都没有那样红过,那晚,洁白的礼服上开满了肆无忌惮的血色花朵,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
皇后逝去后,戈亚一直都没再娶,不知道是对妻子和凯利的愧疚还是不愿大权旁落。帝国宪法规定,皇后拥有仅次于皇帝的权力,黛玫忒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当年,她假意顶着舆论的压力嫁给当时的爱尔国王――她的表哥塞巴斯蒂安,这段不伦的婚姻在两年后爱尔的叛乱中结束,而这场叛乱的领导者就是黛玫忒。之后,她登基为王,从帝都接回了从来无人见过生父是谁的爱丽丝。从此,也再没有人见过那位篡位的前任国王。
戈亚听完凯利的话,冷冷说道:“上位者,不需要仁慈。”仁慈,只是弱者的借口。见凯利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他又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会知道仁慈会给你带来什么了!就会知道,那只会徒增牵绊罢了!”
“如果一个人连牵绊都没有,还算活过么?”凯利反问。自他知道母后逝去的真相后,他一直都觉得什么都无所谓,没有任何事会扰乱自己平静的心海,直到遇到希梦。那个略带傻气的丫头、那个故作坚强的丫头、那个总是害怕自己生气却又不断惹自己生气的丫头。
戈亚没有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问道:“那按你的意思是想怎么样?”
“放过她。”凯利转头直直盯着戈亚,“她死了,珀斯特是不会放过你的。”
戈亚冷笑:“你以为她不死珀斯特就会放过我了么?我告诉你,珀斯特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和阿利达之间,不是他们死在我们手上,就是我们死在他们手上!”一山不容二虎,自古通义。
“那希梦是无辜的那些年混过的兄弟。”即使珀斯特真的要对诺克斯下手,凯利也依然坚信希梦是无辜的。
“无辜?”戈亚觉得凯利的话无比嘲讽,“等我灭了阿利达,那女人会觉得你是无辜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的计划吗?你真的是无辜的吗?”
凯利语塞,他永远也说不过侃侃而谈的戈亚。见他别过头去不语,脸色苍白,干裂的唇几乎被咬出血来,戈亚说:“我可以先不对她下手,反正现在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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