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难以令这马对他臣服,更何况是颜筝这样一个身有受伤的弱小女子?
他摇了摇头,“你别看这马生得好看,性子可暴烈得很,她劲道大,能将人甩出几米开外,前些日子,她还将这里最好的驯马师给踢伤了。”
颜筝晓得这是云大人委婉的拒绝。
她攥着他袖子的手便更紧了,目光里的殷切期待闪闪发着光,“狮鬓云骢性子高傲地很,要驯服这样的烈马,必须得一鼓作气,倘若你接二连三地放弃,那她的脾气就越发执拗,越是到后来就越难驯服。”
这是祖父颜缄告诉她的诀窍。
每种烈马都有自己特殊的脾性,要驯服他们,也要对症下药。
譬如南山国的青骓,就要循序渐进,若是驯得太猛,过刚易折,反而对马匹不利。
但狮鬓云骢却是极高傲的品种,最好便是一次便将它降服,假若不能,那此后,便会一次比一次更难。
段青衣兴味地问道,“姑娘也晓得狮鬓云骢?”
大宛国远在西域九国极西,离夏朝数万里之遥,从那里运过来的东西耗资巨大,是以价格极贵。譬如狮鬓云骢,在大宛国能值千金,运到夏国途中损耗与路资合算下来,就得达到万金一匹,再加上商人赢利,没有两万金买不来这样的宝马。
这样的马匹,莫说是区区一个弱女子,就是皇城的公侯子弟,也顶多只闻其名,晓得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神驹。
可这位颜姑娘,却能一眼叫出狮鬓云骢的名字。
颜筝不晓得元湛有没有将她的身世告诉过段青衣,略思忖了一下回道,“家父好马,常四处甄选名驹,最喜性烈的宝驹,我常跟在他左右,也习得一些驯马之术。”
她顿了顿,“小女曾驯服过狮鬓云骢和雪鬃青骓,因有过经验,是以想要试试看。”
段青衣眼中的兴味就更足了,狮鬓云骢价值连城,雪鬃青骓更是万金难求,这姑娘能有这等见识已然难得,她竟说曾驯服过它们?但她说话时神情肃穆谨慎,倒并不像是在虚言。
他想着,便转头望了眼元湛。
元湛压低声音说道,“这位颜姑娘,出身安烈侯府,是安烈侯颜缄之女,后来因为变故才流落民间的……”
安烈侯颜缄声名威赫,颇有武勇之名,如今又是永帝跟前得宠的权臣,夏朝无人不知。
段青衣眼波微漾,便对着颜筝说道,“姑娘若是想试,那就请吧!”
元湛连忙喝止,“先生,这太危险了……”
段青衣却笑着说道,“你我皆在这里,颜姑娘能有什么危险?”
他转头对着颜筝说道,“颜姑娘,放心大胆地试,若是摔了,老夫也保证能将你完整无缺地治好,不留下一点疤痕盗神。”
颜筝不待元湛点头,便满面笑容地接过缰绳。
她并没有急着翻身上马,却将面庞贴在狮鬓云骢的脸上,一手轻轻抚触着在它耳边说道,“你这身枣红色的皮毛真正好看,就如同西天的云彩,红彤彤的,华丽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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