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谦逊,却毫不犹豫地接过东方策手中的折扇,然后整肃面容,沉声道:“西陵鸿、西陵辰听令!”
“西陵鸿在!”
“西陵辰在!”
“命你二人各率一百名隐军,前行探路,若有情况迅速回报,其余人等原地整休,时刻准备出发!”
“是!”西陵鸿和西陵辰谨声答应,各自领命而去。
慕飞卿往前走出几步,站定,将手中折扇往空中一抛,数支金光灿灿的令箭自扇中激射而出,如烟花般耀亮整个夜空。
稍顷,四面八方均传来鸟儿拍动翅膀的声音,温和着清脆高昂的鸣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壮观的奇景,白思绮仍旧忍不住深深感叹。
在她的注目下,西陵鸿父子和两百名隐军一起登上鸟背,御风而去,奔向四面八方。
湛湛清空下,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唇角边那抹浅淡的笑漪,让空中的明白都为之失色。
白思绮痴痴地看着他,仿佛看到那个于千军万马间来去自如,纵横开阖睥睨乾坤的傲岸男儿。
他,果然是属于疆场的,也唯有疆场,才能展现他无与伦比的绝世风采。
心,猛然抽痛。
还记得在南韶金风楼中,他曾那么期待地看着她,那么恳切地说,绮儿,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那天,因为西陵辰的意外闯入,她没有答应他。
而此时此刻,如果他再问她相同的问题,她会毫不犹豫地点头说好,还是,再次选择拒绝?
慕飞卿,你真能,完完全全地属于我吗?
你真能,彻彻底底地摆脱你血染长沙的命运吗?
即便能,你可以忍受简单日子里的平凡和庸常,将往昔的种种荣光,舍弃埋葬吗?
慕飞卿,你真能做到?
还是你,又在导演另一场,我所看不明白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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