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之物,更没有食物,要是慕飞卿一直没醒,那你怎么办?”
白思绮咬咬唇,眸中的坚定一分不减:“我已经决定了,东方策,锡达,你们都不必劝我,赶快设法离开这里吧。东方凌身受重伤,又在这谷中耽误了一段时间,若再不出谷延医诊治,只怕他――”
说到这儿,白思绮伸手从怀中取出装着天和宝玺的匣子,端端正正地捧在手中,递到东方策面前,深深地弯下腰去:“是白思绮不守信约,才害得六皇子遭此劫难,若思绮今番能够活着离开永夜谷,必亲自前往六皇子府请罪。此际思绮身有不便,特将天和宝玺交托给逸王殿下,请逸王殿下在皇子醒来之后,代思绮奉还玉玺,思绮感激不尽!”
“绮儿;
!”东方策深深一叹,见她心坚意定,只得接过天和宝玺,幽然道,“这玺,我接下,你今日的话,也会一一转告给凌儿,你――自己一切小心。”
东方策言罢,转身扶起东方凌,淡睨锡达一眼:“走吧。”
锡达却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眸炯炯地盯着白思绮:“我来旭都,本就是因为绮儿,绮儿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逸王爷,你自便吧。”
东方策面露微窘,旋即释然:“既如此,东方策先行告辞,望两位善自珍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思绮再次向他深施一礼,目送东方策步步远去,忽地想起一事来,大声喊道,“那个,东方策,你知道出口在哪儿吗?”
“放心吧,我已经闻到外面的清新空气,只要朝着风口走,一定会出去的。对了,白思绮,我会沿途留下记号,待慕飞卿醒来,你们可以顺着记号出谷!”
“知道了!”白思绮嗓音清亮地答道,而那一向风姿烨然的逸朗男子,已然消失在转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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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地逝去,慕飞卿仍旧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偌大的地下溶洞里,只听见水滴的清响,更衬出周遭的空寂。
“绮儿,”终于,锡达忍不住,走到白思绮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胳膊,“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再这么熬下去,只怕慕飞卿还没醒,你却倒下了。
白思绮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摇摇头,见她一脸宁折不弯的神情,锡达却微微地恍了神――犹记得最初的相见,在东浩城郊的破院之中,她为了保护重伤的慕飞卿和东方凌,也是用这样的表情,冷冷地看着自己。
只是那时,她清润的眸子里满是防备、敌视、冷傲,还有倔强,令世间任何男子都忍不住叹息感怜的倔强。
他承认,当时,就是她眼中的这份倔强,激起了他的斗志,使得他拼了命地,费尽心机地,想要去征服,去拥有。
所以,才有后来的一切。
然而,人生的际遇又是多么奇妙,他和她,从天祈都城顼梁,到达苍草原边上的璃江,再到羌狄王廷云曜,再到南韶的金泰,再到东烨的旭都,辗辗转转,万水千山,让他一次次领教她的倔强和凛然不可侵犯,也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把对她的那份痴念,慢慢转化成纯挚的情谊。
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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