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青鹰点点头,眸中疑色缓缓淡去,挺身站起,“既如此,你告诉我那醒菌是何样貌,有何特点,我去采摘,你留在这里,好好照看夫人。”
红鹰点头,将醒菌的特征一一叙说明白,看着青鹰走出木棚,轻轻阖拢房门,折身走回。
日色已经西沉,木棚又没有开窗,显得格外阴暗。床上的女子仍旧静静地躺着。
红鹰的脸半蔽在阴翳中,黑沉双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冽光――白思绮,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魅惑将军的心,若不是因为你,将军绝不会变成今日这般不死不活的模样;若不是因为你,慕家不会遭此横难。只要有我红鹰在,便绝对不会,让当年老将军的事,再度重演……
白思绮,你不该活着,即便活着,也只是继续祸害身边的人而已……
少女见惯鲜血与杀戮的清冷双眸中,此刻盈满恨意,只怕连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些深恨掩盖下的情绪,到底有多么多么的复杂,又到底,已经滋生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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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只要饮下醒菌的汁液,夫人就会醒来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动静?”青鹰焦灼地盯着白思绮的脸,注视着她眉目间每一丝神色的异动,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忍不住越来越焦躁;
“别着急,再等等看吧。”红鹰轻声安慰道,眸底却铺陈着一抹极浅极淡的兴奋之色。
“唔――”床上女子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缓缓睁开眸子,望向面前的两个人,继而吃惊地瞪大双眼,呼出声来,“青鹰!红鹰!怎么是你们?”
“夫人,您还好吧?”青鹰见她果然醒来,顿时喜难自抑,继而又记起这几个小时以来盘旋在心头的疑惑,迫不及待地问道,“夫人,你可有见到将军?”
“将军?”白思绮摇摇头,脑子里却一片模糊,仅有一些散乱的片断,“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见过……”
“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见她如此,青鹰几乎跳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数,拔高了嗓音问道。
“我……记不太清楚了,”白思绮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视线朝青鹰和红鹰身后扫了扫,双眉蹙起,“西陵辰呢?他怎么不在?”
“辰公子已经离开了。”
“已经离开了?”白思绮猛地惊跳起来,“怎么会呢?他明明已经说好,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
“都已经戌时了?糟糕了糟糕了!”白思绮大叫着,翻身下床,未及着履,匆匆就朝外面奔去,青鹰伸手将她挡住,双眉紧锁,“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西陵辰明明说,他,他今晚要带我一起,去――”
“去哪儿?”
“……我,”白思绮只觉脑子里一片混乱,用力地敲着额头,却就是想不起,昨夜自己和西陵辰到底商量过什么来着。
看她急,青鹰也急,却又不方便催促,反得捺得xing子细细地劝道:“夫人,您先坐下来,好好地想一想。”
“我……”白思绮满脸苦恼,“为什么我一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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