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主――夜君……”
“夜君?”白思绮眼中闪过一丝魅光。
“拿好这只埙。”恍神间,掌中已多出一件乌亮沉甸之物,而方才的女子,化作一抹流影,随风潜入云,杳杳无踪迹。
“夜君?永夜城?”白思绮侧头看看屹立身旁的慕飞卿,抬手擦去他唇边的血痕,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要心是吗?要我的心是吗?这样也好,纵使今后魂飞天外,也能时刻与他真正地心心相依,有何不可?
鼻尖,仍旧萦绕着血的腥气,举目四望,漫漫尘沙间,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具被烧得焦黑的尸体。
覆天堑,覆天堑,数万名慕家死士和血卫,无一幸免。
没有了他们,慕家,是真真正正地名存实亡,再没有了威慑四海的力量。
“绮姐姐――”
乾图关紧闭的城门忽然洞开,数列精健的禁军声势浩荡而来,当中簇拥着少年天子凌涵威的銮驾。
白思绮冷冷地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凌涵威下了辇车,慢慢走向白思绮,在离她数步远的地方,立定。
“绮姐姐,跟我回去,我会召集天祈朝最好的大夫,为镇国将军诊治。”
“多谢皇上美意,臣妇不敢当。”白思绮俯身一拜,眸中一派冷然。
凌涵威心中不由一阵颤痛。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戒备,看到了猜忌,看到了痛心,也看到了,决绝……
她不再信他,不再宠他,也不再,疼惜他。
可他却说不出半句话来挽留。
慕飞卿坚守乾图关近一个月,连日鏊战,乾图关与顼梁城相距不过数十里,顼梁城中囤有数十万禁军,而他,却始终不曾下旨,派一兵一卒相助。
单单这一点,他就无法给白思绮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是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就连五大阵营的联军都拦她不住,他的心机,他的盘算,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白思绮!”少年收敛起眼中的温情,无上天威尽显,“朕命你,即刻随驾回宫!”
“呵呵,”白思绮凉凉地笑了,第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自己曾数次相救的男子,“皇上,原来,是白思绮错了。”
“什么?”
“是白思绮错了,才会糊涂得只将你看成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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