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所出后被冷落了。直至有了之斌四五年后才重新被老夫人喜欢,可那时她的性格已养成。
以后人就变得细心不爱说话,也不爱往家公家婆面前凑,到别人家里也是,一个人紧紧跟在她自己身后,低低的低着头,人一问脸就红。
自从那晚摔破了头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整个人却像换了似的,也爱说话了,不怕老夫人了,还很能干,帮她干不少活,特别是今天很大胆的质问了杨姨娘。
孩子开心长大了她自然高兴,只还有些担心。担心她的头里的那块淤血,最好赶紧散去。
白氏强打着精神同杨姨娘抓紧修篱笆,必须赶在天黑前修好。好在不难,多钉几根木头就行。
三人又打了一遍后水老夫人直喊累,之湄扶她到檐下凳上做好,同之斌陪她说笑了会儿,就去厨房里烧热水了。
之湄服侍水老夫人洗完澡后,又打盆水去伺候便宜老爹。
水世宏看到之湄端着一盆水进来甚是惊讶,她解释道:“娘和姨娘在外头巩固篱笆呢,天黑了爹爹洗洗也睡了吧。”
水世宏点头,自己一人洗完后让之湄留下,搭脉检查她的身体。水世宏的胡子长了不少,显得他的脸消瘦许多,遭了不少罪吧。一双眼睛恢复了神情,只是多了几分无奈。一身皂色直缀很干净,看来白氏照顾得很精心。
看着他,之湄又联想到了那日。
水家几代在宫为医,应该知道宫中的忌讳,多做事少说话,不是自己的活不揽。
再说元妃肚子痛时,怎么就这么凑巧宫中妇科医师都有事不在?
事后所有妇科医师都被流放了,怎么偏就皇帝独放了他?
阴谋啊阴谋。
“湄儿,你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撒去,记得要按时吃药。”片刻后水世宏说道,眼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溺爱。
之湄道是,又让他处理了手臂上的伤,把故事又换了一下,只说被猎人抓野猪时误伤的,也没说人名,她不敢撒谎说被树枝刮伤,凭水世宏眼力应该还是能分出箭还是他伤。
重新上好药后又央着水世宏帮她瞒着白氏,怕她担心。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没什么事后就出来了。
她自己也舒服地泡了下澡,篱笆也修好了,见没她什么事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六间屋子只有三间住人,之湄不想同水老夫人挤,便让白氏把堆了杂物的屋子整理出来。好在木屋的主人把屋子布置得好,连地方都是木的,也不怕地上又虫,直接铺上一床褥子就行。
之湄浑身还酸疼,更多的是累,才占枕头便睡过去了。
幽幽间她听到了屋外有人说话声。
下午有事先传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