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妃那边的丧子之痛还未过去,你恐怕不太好提及。”
“儿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是找皇额娘商议来着吗?”福临对着玉儿讨好的笑笑。
玉儿白他一眼:“你这儿哪是找哀家商议,分明是已经决定好了让哀家替你背黑锅。”顿了顿,玉儿又道:“罢了罢了,不知道哀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和你成了冤家。苏麻。”
福临有些不好意思,忙站起来向玉儿作了一辑:“多谢皇额娘成全。”
苏麻不一会便走了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一趟麟趾宫,把太妃请来,哀家有事要与太妃商议。”
“是,奴婢这就去。”
玉儿挥了挥手,苏麻低头退下。
福临有些开心的搓着手,笑道:“皇额娘对儿子真好。”
玉儿宠溺的用指腹点了点福临的额头,笑骂道:“你少做点混事惹哀家心烦哀家就烧高香了!”
福临又坐着陪玉儿说了些许话,待亲自看着玉儿喝了大半碗紫米薏仁粥,又吃了两个蟹黄饺,估摸着娜木钟快来了,才离开了慈宁宫。
桌上的茶已然摆凉,娜木钟却没有动一口,玉儿见娜木钟神情木然,看不出喜怒,便知道这位姐姐已是动怒了。
“姐姐,你我二人进宫到现在几十年了,你的脾气我了解,你若是心中有怨气便说吧。”
娜木钟冷笑一声:“我哪儿敢对太后娘娘有什么怒气呢?太后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哪儿敢有什么怨气?”
玉儿摇头道:“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可不是真恼了我?老姐姐,福临这孩子你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博果尔已经去了,宛如这孩子你也是喜爱的,难道真要看着她年纪轻轻便守寡不成?”
“太后,博果尔去了才一年。难道皇上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么?”娜木钟神色间难掩激动。愤愤道:“要不是当年皇上利用权威逼迫宛如不断与之见面,弄得博果尔心中郁结,也不会早早的就去了。如今博果尔去了才一年,皇上就要这样堂而皇之的夺了我儿媳去么!”
玉儿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嘴角的笑容也隐去了:“老姐姐,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说话怎地还如此不分轻重!满人的女人弟去随兄的还少见么?就是当年的皇上娶的几个妃子不都是弟兄的么?甚至还有一个是自己姨父的女人,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老姐姐。我也是刚刚失去了哥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人去都去了,总要为活着的人考虑一二吧。”
娜木钟的眉心一跳。看着玉儿脸色发白,差点张口就要问她近来怎么样?可是突然想到今天来慈宁宫的目的,又瞬间胯下脸来。只是脸色比才来的时候要好了不少。
玉儿悄悄侧眼看了看娜木钟的神色,心中也放心了不少。继续说道:“老姐姐,咱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这孩子们的事儿就随孩子们去吧。”
娜木钟凝视着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半晌终于缓缓开口道:“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罢了。”
说完,也不去看玉儿,慢慢走了出去。
不一会,苏麻打了帘子进来,见玉儿一个人坐在软榻上,问道:“太后,太妃那边?”
玉儿点点头:“都妥了,你让来喜去告诉皇上一声,哀家这里会择期太董鄂宛如进宫的,也让皇上想想,要给宛如个什么位份,哀家好宣懿旨。”
苏麻点头,转身出去了。
慢慢抚上鬓边的珠玉,玉儿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光,玉儿突然有些迷茫,这些年,什么风浪都经历了,权力,财富,至高无上的地位也都有了,可是这人心啊,可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顺治十三年,八月。
宫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欢喜的笑容,皇上为着迎娶贤妃,大赦六宫,当然除了开心是一个原因,另外一方面怕是为了堵住那些个大臣的嘴才如此行事。
长春宫。
所有人都不敢露出笑容,只怕不小心得罪了里面那位。
巧心端来一盘鸽子琉璃卷,笑道:“娘娘用些糕点吧,这是御膳房刚送来的,还热乎着呢,娘娘这次晋升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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