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尔容怀孕一来,这长春宫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每日都有人不断的上门庆贺,上至妃嫔福晋,下至宫女太监,都想巴结一下这位炙手可热的悼嫔娘娘,尔容自是乐意见到这种情况的,可是到底顾忌太后那边,也不敢太张扬了,得意了三几日后也就谢绝了不少拜访者,长春宫这才平静了一些。
素芮捧上一杯热茶,问道:“娘娘,你为什么每日都派人送那安胎药过去?听说悼嫔根本不领情,全都偷偷的倒了。”
欣颜把玩着手中的九尾凤簪,道:“本宫本来就没打算在安胎药里动什么手脚,由得她倒不倒,本宫照送不误便是。”
“这是为何?”
素芮实在不明白,难道说自家主子突然转了性子么?
欣颜将凤簪轻轻插入发间,道:“听闻怀孕前三个月最是不稳,你说若是本宫日日去给她添堵,再让她日日忧思吃饭不香睡觉不实,会怎么样呢?”
素芮只觉得一股寒气直窜头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日福临下朝,去慈宁宫给玉儿请了安之后,想起来又是三五日没去看尔容了,便命人抬着轿撵顺道绕去了长春宫。
还没到门口,便听见屋内巧慧的声音传了出来:“小主,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您看您这脸色都白成这样了,若是小皇子有个万一奴婢就算有十颗头都不够砍的啊!”
尔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没关系,这几日南方雪灾成患,皇上本就焦心,我不便再让皇上忧心。不过是这几日没睡好罢了,没事的。”
“可是您都连着三天噩梦连连。没有睡个好觉了,再这么下去只怕身子受不住啊。”
“想当年我们几个一同入宫,云妹妹最是温婉柔顺,我与她情同姐妹,可是她却……却……”说到这里,尔容的声音不禁哽咽起来:“红颜多薄命,只是可惜了云妹妹那水葱般的人,年纪轻轻就去了。我每每想到这里。心里就难过的慌。”
“小主。”巧慧的声音再度响起:“您放宽心吧,您吩咐奴婢替云答应抄经超度,奴婢已经去做了,您现在怀着龙裔,就不要亲自抄写经书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没事。我只是想让云妹妹走的安详些。”尔容咳嗽了几声:“这是我昨晚抄的法华经。你待会拿去烧了吧。”
“是,奴婢这就去。”
巧慧拿了经书,才打开门。便见到了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福临,吓的不知所措,连行礼都忘了,福临也不在意,挥退了巧慧,抬脚走了进去。
“尔容。”福临轻叫出声。
尔容的脊背一僵,抬起头来时,已经是红了眼眶。
福临却是震惊了,怎地几日不见这人便瘦成了这样?
福临上前握住尔容的手,关切道:“爱妃怎么消瘦成 了如此模样?这群狗奴才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你们主子照顾成这样!”
一屋子的奴才闻言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吓的大气不敢出。
福临却还是不解气:“全部痛打二十大板!悼嫔和朕的皇子若有损伤,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门外的侍卫闻言。便默默的上前来准备拖拉这些奴才,尔容却及时按住了福临的手:“皇上,是臣妾不让她们去的。这久皇上因为南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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