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用力被压成偏在了一边,莲花的一片花瓣上骤然损裂,一幅上好的墨莲图就此多了一个败笔,这幅画……毁了。
珍珍看着这幅画坏了的墨莲图,忽而叹了口气。枫少爷的事情都已过了这样久了,小姐还是耿耿于怀。看来枫少爷的出走,也让小姐很是伤心。
古雅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睫羽动了动,又将这支毛笔提了起来,轻轻地搁在笔架上。
“据说一个人心烦意乱的时候,最是不宜书画。若此时做画,既容易将画画残,又容易将画里添上戾气,尤其是在画莲时,切不得将燥怒之意画入莲里。”珍珍看着那幅墨莲图,幽幽说道。
古雅看着画里的莲,叹道:“的确,莲乃花之君子,燥怒之气添于莲上,确实会辱没莲花。”
古雅说着,又将那张画着莲的纸揭了下来,看也不看,伸手便将这幅画撕掉。最后将它扔到一边的竹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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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养苑,老夫人倚靠着引枕而坐着,身上盖着柔软舒适的被子,秋蝉刚刚伺候老夫人喝药,可是老夫人喝了两口药后便再也喝不下去了。秋蝉劝了许久,老夫人硬是不愿意喝药,秋蝉也没了法子,只得将老夫人的药收了下去。并派了丫头去零星小筑将三小姐古雅请来,老夫人一向疼爱古雅,往日里一旦老夫人不愿意喝药,古雅总有法子来劝老夫人的。
秋容蝉不由地看向老夫人那副憔悴的病,说来枫少爷出走后,老夫人因受不住打击而病倒了,枫少爷的事情令老夫人极其伤心,老夫人病了后也不太肯吃东西了,现在就连这药也不愿意喝了。秋蝉想到这里,不由地叹了口气,眼里掠过一丝担忧之色。
老夫人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枫少爷平日里那样懂事,这次怎么这样糊涂,为了那样一个下贱的女子出去,这……这……这也太不成事了。
秋蝉正出神地想着时,有丫头来报,说了三小姐来了。秋蝉连忙打了帘子出去迎接古雅。
古雅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绣百合衣裳,头上只戴着一支银花果纹如意簪,耳上附着一双碧玉银叶耳环,打扮得原本就素净,加上她脸上有些苍白,看上去倒令人心生怜惜了。
秋蝉将老夫人的事情说了,并压低了嗓声向古雅说道:“老太太一直对二少爷的事情耿耿于怀,三小姐想办法劝劝老夫人吧。”
古雅的脸色有些淡漠,她的笑容也有些浅淡疏离,她低声回道:“放心。”
说罢便在秋蝉的带领下打着帘子进了老夫人的卧房里。
老夫人只是看了一眼走来的古雅,脸上没有什么精神,懒懒地说了句:“你来了。”
秋蝉已让小丫头又盛了一碗药端了上来,古雅从小丫头手里接过那碗浓浓的药,踏着稳重的步子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坐在一张梅花式黄花梨木凳子上,向老夫人温言劝道:“祖母,良药苦口,只有吃了药,才能好得快些重生之梦田。”
老夫人瞥了一眼古雅手里的药,脸上露出悲伤之色,道:“药?吃再多的药有什么用?当年思绵也是如此,如今枫儿也是如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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