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听得出这石城月语气中的笑意,心下薄怒,可到底是做贼心虚,想着他极可能握着自己的把柄,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温柔和善道:“是石公子吗?幸蒙救治,小女子古雅,感激不尽。”
隔着帐子,古雅也看不出外面的石城月是何表情,然而隐隐约约地,似感觉到石城月脸上含着一丝笑意。古雅疑是错觉,可是心中着实又是气恼又是不安,忽然有种想去看清这男子的脸的冲动,但到底忍了下来。
石城月也不多言,径直走到了床前的紫檀木梅花式凳子上坐下。有礼貌地向古雅道:“三小姐,请。”
“有劳了。”虽然心中对他有几分不满,可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古雅温婉地说着,便将手从那帐内伸了出来,放在外面桌上的垫着的柔软枕垫上。
石城月将手指搭古雅洁白如雪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又将手收了回来,道:“三小姐体内的毒虽已驱除不少,可是这药性极烈,三小姐尚需修养几日,方可复原。”
古雅心里突突直跳着,隔着这紫烟罗帐看了看石城月的脸,真想知道他说这句话时有没有另一层深意?这石城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真正所中之毒?要不要试探他一番?
先不要冲动,等这件事情过了再说。暗中再备下策略,以防有变。这样想着,古雅又向石城月柔婉道:“多谢石公子。”
帐外的石城月道:“三小姐不必多礼。”
说着他便起身,似准备离去,珍珍便将他送出了出去,外面古春仍在等着,见石城月走了出来便又引着他去了后花园,因为古维镛表面上虽不过问古雅的病,可是心里到底关心,就想请石城月去叙话。
待将石城月送走后,珍珍又走入了房里,重新将那帐子挽了起来,问道:“小姐,你可看得出这石城月有什么不对之处?”
古雅叹了口气,所谓察颜观色,她隔着帐子能看到什么?她摇了摇头,道:“我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也不知他是否真的知道虚厉草。”
休息了些日子后,古雅的身子也恢复了许多,估计再过些日子她就无碍了。这石城月来得倒是很勤,隔那么一两日就会来古府一次,每次来古府必然会给古雅诊脉,他来的次数多了,对这零星小筑却逐渐熟悉了些。因着石城月是古维镛请来的人,古府里的人也不敢不敬重他,何况这石城月年纪轻轻就深得皇上赏识,在京中任职,其锦绣前程,也使得府里人很是尊敬他。
只是他每次来,古雅必然会将帐子放下,虽然好几次都想将那帐子拉起,想清楚地看看他的模样,可是理智地想一想,她到底还是忍住了上天台。
这已是第三日了,古雅也已好得差不多了,午后不久,那石城月又入了古府,自然也到了零星小筑。
前些日子石城月来时总有管家或家中男眷引领,但这些日子因着石城月也来得熟了,古维镛也很是赏识他,这石城月因着治病的身份来古府及零星小筑也是很方便了。此时屋子里就有古雅和珍珍级另外两个丫头,珍珍将那两个丫头遣出去准备茶水点心了。屋子里便仅留下了古雅和石城月及珍珍。
古雅仍隔着纱帐将手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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