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母亲叫欣儿,本是从古府里买来的一个丫环,当年你爹爹也没有给你母亲名份,只是当侍婢带在身边。十八年前你爹爹去办事,也就是那年,欣儿怀了你,在外面就将你生了下来,可是因为难产,欣儿一生下你便死了。你爹爹将欣儿的尸体运回了古府,给了欣儿名分,又厚葬了欣儿,只是待你较冷淡了。”
古雅心下恻然。
老夫人有些伤感,道:“我想,维镛是很爱你的亲娘,而正因为你的出生才导致欣儿的死亡,所以维锋才会待你冷漠了些吧。所以,雅儿,你也别太怪爹爹了,正是因为他太爱你娘亲,才会这样。”
古雅心里伤感,点了点头,道:“雅儿明白。”
爹爹曾经很爱她的娘亲吗?古雅心里渐渐明白,难怪周夫人那样对待自己,她大概想将对欣儿的恨发泄在古雅身上吧。
若果是如此,那倒也好。毕竟越是恨,就代表着越是放不下。古雅暗暗想着,心里已有了计较。
过了三天古维镛果然回来了。
因着古维镛的回来,古府里除了零星小筑外,处处喜气洋洋,周夫人等都是欢喜之极,晚上还开了家宴,请了戏子在园子里唱戏,夜里还能听到喜庆的丝竹之声,点缀得古府与平日很是不同。
与前院的热闹相比,古雅的零星小筑就显得格外冷清寂寥。
古维镛说过他不愿意再看到古雅,所以就算是古维镛回来了,古雅的生活还是这样寂静。她不能去参加家宴,更不能出现在古维镛面前,她能做的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呆在零星小筑,守着这幽静典雅的小居,继续过着这安静的生活。
偏偏这天又是九号,说起来,若是三年前,想必到了这个时辰,师父就来古府里接她,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教她她想学的东西。
桌上的一灯如豆,外面是一片冷寂的月光。古雅本是在看《庄子》,可是总是看不进去,也不知为何,心中异样的浮燥。府里人人皆欢喜,她却独独寂寞。
说起来她也已习惯了武法无天全文阅读。此时她将丫环晓秋遣去了,晓秋虽是胆小沉默,可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这样热闹的日子让她陪着古雅呆在零星小筑,可别闷坏她了。
余光无意中瞥见摆放在案上的桐木琴,思绪纷飞,忆及许多年前师父将她带到一处木屋里,桌上便是摆了一架焦尾桐琴,师父说过:“乐律十二律,是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瑶琴七弦,有宫、商、角、微、羽五音,一弦为黄钟,三弦为宫调。五调为慢角、清商、宫调、慢宫、及蕤宾调……”
古雅再也无心看书,从桌边站了起来,走到那架桐木琴前,伸手轻轻一拔那冰凉坚韧的琴弦,一声清脆的琴音打破了零星小筑的寂静。
“琴为书室中雅乐。雅儿,以你的性子学琴是再好不过了。”这温和儒雅的声音仿佛又响在了古雅的耳边,师父所说过的话,每一句每一句总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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