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胶州营兵马,本将不全力以赴,总归是不妥,毕竟这次调兵乃是颜继祖第一次的命令,而今还不能应付了事。”
李孟的解释并不是太有力,周同知在那里继续的朗声争辩道:
“颜继祖那人素来好功,大人带兵去济南府,焉知巡抚不会调大人兵马入河北地勤王,蛮夷之性只知道掠取金银财宝,并没有太多的企图,且轻骑剽掠,不敢深入,更有可能是大人率我胶州将士到得济南,那东虏蛮夷已然是退回塞外了,到时候大兵无功而返,徒费粮草饷银,我胶州营根基尚浅,怎么能经得起如此的耗费。”
说道这里,边上的宁师爷总算是找到个插话的空子,开口说道:
“兖州府尚有几千刘泽清部的残兵,也归大人统属,不若这次调他们前往如何,免得放在哪里碍眼。”
听到这话,周举人回头笑了笑,示意此话妥当。话说到这里,剩下就看李孟的决断了,两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孟那边,自从和李孟打交道为他做事以来,这两人就觉得李孟固然有天纵其才的聪明和策略,可有些事情上却好像是什么也不懂。
比如说这次调兵,全山东都知道前几次闯军在河南、北直隶靠近山东的地方活动,兵部和山东巡抚都是调刘泽清部去平贼,但刘泽清吃过一次亏之后,就再也不肯听从调拨,总是用病重或者是缺饷的理由来搪塞推诿。
李孟今日的权势,远远超过当日偏居一隅的刘泽清,他若说不去,山东巡抚颜继祖也是无可奈何,可李孟居然说什么“第一次调兵,总不能应付”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周举人和宁师爷两个人把所有的话都是说足,还是希望李孟能够回心转意。
屋中安静了会,李孟笑了,对面那两人还以为自己的劝说有效,刚松口气的时候,就听到李孟笑着说道:
“若是让我去北直隶勤王,那便去了,也无妨。”
本来那边周举人拿起一杯茶正要润润喉咙,却没有想到李孟是这般回答,顿时是呛在了嗓子里,立刻是咳嗽起来,半天才缓过气,随手擦了擦胸前的水渍,抬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将军,军国大事,不是儿戏啊!”
李孟还是那种淡然的模样,只是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缓缓的说道:
“还是快些准备吧!”
在胶州营中,李孟是绝对的权威存在,别人可以来劝说,但最后做决断的还是李孟,周扬听到李孟说出这句话来,知道事情不可挽回转变,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边上宁师爷则是拿着命令上前,请李孟验看之后无误,接着就是出去抄录几份用印签字,然后派遣亲兵快马发出。
看着宁师爷出门,周扬坐在那里深吸了几口气,稳定心神,这才开口说道:
“既然大人心意已决,卑职这就给各处田庄发出急信,让他们筹措粮草,准备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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