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春分。”说罢,看了秋萱和王福安一眼,让他们留了下来,自己则带了思盈一人去了春分那儿。
此时春分已经简单冲洗了一遍,散着一头湿发躺在了床上。
萧君雅去时,王清将将诊脉完毕,写好了药方,青竹也端了姜汤过来了。
春分面色有些发白,所幸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少许惊吓。看见皇后进来,挣扎着要起身,萧君雅快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蹙眉道:“好好躺着。”
春分眼角红了几分,咬了咬唇,看着皇后哽声道:“都是奴婢粗心大意,让娘娘忧心了。”
“无碍,只要你没事就好。”她拍了拍春分的手,看向青竹,“本宫让青竹给你熬了碗姜汤,快些喝了吧。”说罢便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思盈和青竹。
待春分喝完姜汤,萧君雅便让闲杂人等退了下去,留了青竹和思盈在旁。
春分本就聪明,见人都走光了,才凝重着神色看向皇后,说到:“娘娘,奴婢是被人强行推下水的,当时那人按着奴婢的头,是想把奴婢溺死。”
春分本是奉了皇后旨意去给贤妃和婉贵妃送果子酱的,因为送的东西少,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哪知中途会出了这种事。直到如今,她还是心有余悸,那种陷入水里的窒息感,越是挣扎离死亡就越近的感觉让她一阵战栗。
察觉出春分|身子抖了一抖,萧君雅安抚道:“你现在先好好休息,待休息好了,再给本宫详细说说。”
春分一怔,张了张嘴,欲要再说,却被萧君雅阻了下来,“好了,好好休息吧,思盈留下来好生照顾着。”
思盈懂得轻重,即使自己对那事充满了好奇,在春分面前也是一字不提,在春分喝了药后就让她安生睡下了。
回到正殿时,赵海已经换了干净衣服侯在了殿里,萧君雅挥手让人都退了,自己坐在了上首,指一指一旁的椅子,说:“坐罢。”
赵海又是面色微微一惊,但随即便又收敛了去,依言坐下了。
既然殿里只留了她与赵海俩人,萧君雅便开门见山的说了,“赵公公,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赵海眼皮子一跳,垂着脑袋说:“奴才路过那处,离得有些距离时就听见了水声,本以为是哪个小宫女夜里来碧池偷玩水呢,就想着过去时敲打一下。那知近了才看见是有人蹲在碧池边死命按着一个人的脑袋往水里按,奴才一看就慌神了,正巧那时候那人也看见奴才们了,这才松了手,转身就跑了,奴才瞧着,那人身手不错,是个男的,因为穿了一身黑,奴才也不知道那人是太监还是御林军。”
“对了,他跑的那个方向是西面。”赵海又补充道。
萧君雅沉吟了片刻,说:“你身边那些人……”
“娘娘放心,奴才身边那些小的,都是跟了奴才许久的人了,嘴都严实的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着呢。”赵海忙打包票。
萧君雅沉沉一点头,说:“听说你是去给吴修仪送东西去的?这么晚了,吴修仪要什么东西?”
赵海说:“是前些日子吴修仪托奴才打造的两套头面,似乎吴修仪家里妹妹成亲,想送她妹妹两套宫里的东西。吴修仪说好了之后就给她送去,正好今日里都弄好了,想起吴修仪急着要,奴才这才带着人过去了。”
“原来如此,途中耽误了这么久,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吗?”
“回娘娘,已经送过去了。”
“要这么说,本宫还是要好好谢谢吴修仪呢,要不是她急着要那东西,你又碰巧送过去,春分怕是要遭遇不测了。”萧君雅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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