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不过白净,看得却是十分顺眼。这人摸了摸秦钟的脉搏,便从袖口中掏出个盒子来,开了条缝隙,放到秦钟鼻下晃了晃,秦钟当即便满脸通红,不一会儿就醒了来,只是吭哧吭哧的。
王子腾十分体贴,让人搬了凳子,上了茶水,这案子,接着审。问秦钟,“如今证人俱在,被告念你年纪小,又是姻亲,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还告?”
秦钟人虽虚弱,却是梗直了脖子,道,“还告。”
王子腾挑了挑眉,心中暗道这孩子与上次所见一样,却有些风骨,只是不识抬举,不辨大局,婚事已经再无更改可能,如此台阶放在面前,却不知变通。想到此,他摇了摇头,便道,“既如此,贾大人,将你的证据呈上来吧!”
贾珍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他原本是想搭着端王府的风,才决定迎娶秦可卿,此女身份隐蔽,端王上位,她便是隐着的公主,端王败了,她便只是五品官的养女,是死是活全看他贾家的态度,谁料事情处处意外,贾蓉出事,非秦可卿冲喜不可,那赖升办事也鲁莽,最终将秦家完全得罪,竟闹到了御前。
如今却是打赢官司最要紧,否则圣上的雷霆震怒,宁国府承受不起。相比来说,若是娶了秦可卿,又上了太子的船,却未必不是条路。
当即,贾珍便从袖口中掏出另一个大红色的帖子,上面用金色的墨写着婚书二字。秦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个字,贾珍等人以为他魔怔了,谁知道他心里却是笑开了花,拖延了半天,终于看到这东西了。
王子腾从衙役手中接过了那婚书,仔细看了看,又递给一旁的杜昇,道,“你与秦业共事三十年,肯定识得他的字,瞧瞧看玉琢。”
杜昇狐疑地接了过来,却见上面按着规矩,各写了秦氏长女兼美和贾氏长子蓉的大名和八字,还有一些套路的官话,下面落笔签字处,正是秦业的名字,笔迹与他日常所见相同。他来时得了端王的令,说是只要保证案子今日一定审完,不可择日再审,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瞧着连婚书都有了,不禁皱了眉头,冲着秦钟问道,“这却是秦业笔迹。”
秦钟听了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可否让小子一看?”
这却无妨,杜昇让衙役拿着婚书,举在秦钟面前,让他瞧着里面的字。秦钟看到那婚书,先是面露惊讶,又满面不解,不过呼吸之间,神色数变。倒是唬得杜昇跟着他心跳了几回,他还蒙在鼓里呢!
瞧着秦钟看了半日也不言语,那贾珍却道,“怎样,你爹爹亲笔签下的婚书,你却还有何可说?”
秦钟听了,似有不信,又问道,“你确定这是我爹爹签的?”
那贾珍自然知道,这婚书肯定是太子找人假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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