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羽冷笑:“你有病?”
夏风一贯是噎人那个,可这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她给噎着了,一时言语不能:“你……”
“昨天把我打晕带回山寨的不是你?”
“唔……不是昨天了,”夏风很认真的出言提醒,“你昏睡了两天,所以应该是上前天的事女配的悠然重生。”
“反正是你,”翟羽无所谓的笑着,用手撑地缓缓坐起来,讽笑着看他,“用暗器割断绳子害我坠水的也是你吧?之后你又去湖底捞起我,不是有病是什么?”
“你口渴么?”夏风不回答她的问题,指了指她的嗓子,“声音好难听。”
翟羽只是抿紧嘴唇,不看他,不说话。
夏风摇着头起身,走到山洞口将和山鸡一起带回来的水囊打开,再走回来递给她。
翟羽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过,默默的喝起来。
夏风看着她表情倔强地“牛饮”,长叹一声,“你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
“女孩子”三个字刚出口,他便清楚看到翟羽那双清澈的眼中骤然升起的杀意,连忙往后急退三步,避开了翟羽的双手锁脖。
翟羽丢开水囊,本能想去找小腿上的匕首,却摸了个空,只能顺手在地上捡了根用做柴火的枯枝,指向夏风,厉声喊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风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拿枯枝指着自己的样子,双眼瞪得圆圆的,呼吸急促,神色紧张,像只被逼入死角却想负隅顽抗的小兽。
忍住大笑的冲动,他清了清嗓子,对准备用枯枝刺过来的翟羽说:“你确定你手里的东西可以当武器?尤其在你武功差我那么多的情况下?”
翟羽紧紧攥着手上的树枝,愤然怒视他,咬紧牙关不说话。
“唉,我是救你出来的时候把脉知道的,”夏风见她这般模样,终是不再逗她,出言解释。
“你冷静点,我又没有占你便宜。你看你衣服不也是原来那套?老子都没敢给你换!拼着让你发热的危险,任你穿在身上等篝火热度慢慢给你烘干……后来可添了不少麻烦。还好老子医术过人,不然你这条小命哪里收得回来?”
听到这里,翟羽忽地出口问他,“你为什么救我?”
夏风的眼睛因为这个问题而亮起来,扬唇道,“知道了可别又要打要杀的。”
“反正打也打不过。”翟羽看向手里的枯枝,松手丢开,浑身失力地靠向山洞内壁,再懒懒地道,“说吧。”
“我知道那个秘密,”夏风微笑,“那个你在落水前本来想说的秘密。”
翟羽心跳渐如擂鼓,微张开嘴,讶然好久后才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会知道?”
“我一直跟在齐大哥身边,”夏风走近她身边,坐下,又拍了拍一旁的位子,“而……嫂子,是我自学医后请过的第一个喜脉。”
翟羽怔怔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忽地轻笑出来:“原来是你……”
“嗯?”夏风略带不解地看向她。
“母妃说,当年得知齐……你大哥坠崖后,她本来想跟着去的。但想到在寨里时,有大夫为她诊出有孕在身,为了给齐……你大哥留后,就暂且活了下来。”翟羽缓缓说完,又笑了笑,“原来那个大夫是你。”
“大夫?那时候倒称不上。”夏风颇为自得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但我那时可就间接救了你的命呀……这次该算第二次了,你可得记着荷香田园。”
翟羽不屑地“嗤”了一声:“我并没有求着你救。何况,救人的是你,害人的不也是你么?”
“唔……为什么我感觉你指的是诊脉的事?”夏风皱着飞扬浓眉从上到下将翟羽打量了一遭,“你并不想活?所以怪我?”
并不是不想,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想。
可如刚刚一般,真正被吊于崖上,为死亡所威胁,她发现她还是可耻地贪恋生命的。这点认知让她不过嘴唇微启就又沉默下去。
见她不语,夏风又问:“那你……怎么是女的?”
“生下来就是了……”翟羽唇角的讽笑又一度拉大。她曾多少次怨怪这件事,如果她不是女的……也许,就没有这般痛苦。
缓缓缩起膝盖,用双臂环紧,她侧脸看向夏风,“还没说你为什么救我,你们不都认为是我母妃背叛了整个丹阳寨么?只为了给齐……你大哥留下血脉?”
“为了给齐大哥留下血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夏风凝视着她小脸微笑,“何况,那段时间齐大哥很快乐,你母妃也是,她那个时候对我很好很照顾……如果她要背叛,怎会拖到有了你?”
“你就不会想着是太子无能……母妃她只是为了要个孩子?”说完这句话,翟羽自己都笑出声来。
夏风表情无奈地看着她:“你小小年纪的,脑子里装些什么?当年的叛徒另有其人,而即使是现在,寨中也隐着不少来自各方的影子。”
“难怪你刚刚制止了我说出我的身世……”翟羽微微蹙眉,后又浅浅笑了出来,“不过也真是不该说。”
绵延地呼出口长气,她又带着笑意看向夏风:“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当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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