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支白玉兰花钗可真好看……”碧烟惊叹的说道,碧烟是柳氏后来花了十八两银子给沈荷香买的一个随身丫头,沈家底子虽薄,但也不能让闺女自己一个人去女学,徒惹得人笑话不说,沈父和柳氏也担心的很,像一些有钱的富商,家中闺女出门便有三个四个丫头伺候,那倒是不必,但总是要有一个的。
柳氏这次换了一家,并且花足了钱挑了个体面的,只比沈荷香小一岁,长得小巧玲珑极为讨喜,人也机灵的很,并且卖之前还有专门的嬷嬷教导过,原本是要被大户人家挑中入府,这一个虽是那些丫头里挑剩下的几人之一,却也不是随意拉个棚子卖奴的集市丫头可比的。
沈荷香赞许的看了碧烟一眼,这被教导过的就是不一样,无论看东西的眼色和搭配衣服的手艺都不是农村丫头可比,不是那浅薄的见了金钗就移不开眼俗人,说起这个沈荷香便想到当年自己入侯府的情形,顿时脸上有些火辣辣,当初自己可不就是活脱脱的农村土包子,见了金银之物眼睛都移不开了,穿得衣服颠三倒四,直到后来慢慢被嘲笑多了,吃了苦头,眼界也开了,这才懂得那高门贵府的精细雅致。
沈荷香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面前盒子里的玉钗上,玉质的颜色和水头都无可挑剔,便是那钗头的玉兰花也是雕得栩栩如生,甚至花蕊中还爬着一只可爱的一点沁黄的小蜜蜂,当真精巧的很,越看越让人喜欢。
那铺子的掌柜见着道:“小姐可真是好眼光,这只兰花钗是店里才到的新货,这玉质和雕工都没得说,料子也用得实,小姐可以拿起来看看,是否沉甸甸的压手,难得的是没有半点瑕疵……”
以沈荷香被贵门熏陶多年的“刁钻”眼光,这钗也是拿得出手的,看了一会儿,这才问道“掌柜,这一支需要多少银两?”
这铺子的掌柜听罢脸上带笑,因沈荷香不止一次在他这里买过玉饰,凡是她开口问起价钱那便是要买下的意思,于是忙道:“这兰花钗的样式独这一份,京城绝对找不出第二件来,小姐也是店里的常客了,我也不多要,便给个最低价,八十两如何?”
碧烟一听顿时在旁边咋舌,真是好贵啊,比金钗还要贵呢,沈荷香却是取了玉钗细看了看,这掌柜也算实在,这一支再过几年便是百两银子都买不下,八十两也确实是实在价了,于是也没有考虑多久,便让碧烟付了银票。
剩下的二十两她又挑了一对同色的白玉耳坠,戴在精巧的耳垂上,显得皮肤更加的莹白似雪,掌柜见沈荷香出手大方,也从来不磨价钱,自然是好感倍增,便赠送了一对珠花钗,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好在样式打得新颖。
离开了金镶玉铺,沈荷香便将其中一枝珠花钗赏给了碧烟,碧烟一手拎着小姐的书袋,一只手的接过盒子,笑嘻嘻的收下了,她便知道小姐得了这个肯定会赏给她的,因小姐的首饰这大半年来虽只有那十件八件,但每一件却都当别人的两三件呢,每一件都颇价值不菲,算一算簪钗就没有下于五十两银的,像这种便宜的珠钗小姐又怎么会戴呢。
但在碧烟看来虽然是赠送的,但一支少说也要三四百文呢,样式她看着也是京城最近流行的,当然如果不是小姐这次一次买了百两的头饰,那掌柜才不会这般赔本送。
碧烟觉得贵重的东西,在沈荷香看来总还算戴得出去,将来也不至于看了生厌放在角落蹭灰,毕竟现在她虽然不缺银钱,但是想要整匣整匣的贵重首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这般隔段时间攒上一支,因是精挑细选,虽少但无一不是精致大气好搭配衣服充场面的。
沈父在自家店铺忙活着,这段时间铺子的生意好了不少,家里又雇了一个伙计,趁不忙时,他便站在铺子门口老远便见自家闺女和碧烟有说有笑,正小步的往家走重生之安卿如故全文阅读。
“老爷,你怎么又来了,我和小姐又不是不认得路,路上那么多人,还怕光天化日小姐被人抢走了么?”碧烟一开始被买进来还颇为害怕,听人说小门小户折腾下人最狠,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但待了半年她便胆大起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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