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她真的什么都愿意支持他这个兄长,仿佛她真的对一切都无能为力。那种眼神,真的太纯净了,话语亦然,一直都是那个从小到大,要发火就小豹子似的呲牙,不满意就翻白眼不搭理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来玩弄婉转之道。
但是,这可能吗?这样的人,能如此神色自然的周旋在宗室之间,能经营那么庞大的茶叶、烟火、镜子作坊?能开设女子科举?能成立木兰学士?能训练一万有战力的女兵?能发明火药武器,成立武器铸造营?
不,她一定是在自己面前演戏。
李贤坐在饮宴的最高位置,看着太平和韩王李元嘉这个又臭又硬的老头子碰杯喝酒,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仿佛是忘年交似的,竟然颇能说到一起去,李贤就忍不住冷笑,这种老头子,他面对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说几句客套话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好谈。从太平的态度看来,她这次根本就没有卖弄她的那张单纯又真诚的脸,而是带着三分笑意,恰到好处的亲切,又显得颇为尊荣。
李贤细撸一遍太平的经历,再对照如今的情势,心底越来越沉,他虽然不知道太平一个公主在权力场上这么活蹦乱跳是为了什么,但至少明白了一点,太平并不支持他这个兄长,至于是否站在母亲那一边,目前还有待观察。
但是就凭这种认知,就让李贤很不高兴,他有一种被骗的愤怒,一旦把太平想象成别有目的的阴险之人,过往的一切都被翻出来一一印证,李贤越想越惊心,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似乎和那位高高在上的母亲一样,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她们能得到什么,李贤真的想不明白,这样两个至亲之人为何成为了他权力场上的阻碍,母亲揽权还说的过去,太平这个公主争权就实在说不过去了,就算要成为大唐公主的头一份,也用不着这样处心积虑从那么小就开始为未来打算。
太平终于喝了一圈酒,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对的就是李贤一双阴沉的,充满着质疑和愤怒的双目,她不由得奇怪道:“贤,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李贤冷笑一声,丢了酒盏,站起身,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然后扬长而去。
太平目送着他离开,轻轻笑了笑,并不以为意一等家丁。她的对手从来就是太子贤,也不是武后,而是整个天下的人心,她的对手要强大的多,要难对付的多。
宗室也并不是没看到这一幕,各自对视一眼,当做没瞧见,他们倒也想和太子多说几句话,可是太子却一直坐在自己的高位上,阴沉着一张脸,瞧也不瞧他们一眼,就算跑过去敬酒,也不过得到不冷不淡几句话罢了。
他们这些人,好些个都六十多岁了,也要脸的,自然就不去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至于年轻一辈,和太子相熟的自然知道李贤心情不好,没有靠过去,那些不相熟的,也只跑过去敬杯酒意思意思了,还有些就是没资格去敬酒,自然是有多远就闪多远。
无论怎么看,还是公主要显得亲切的多,何况,今年天皇天后都很少在场,他们也显得松快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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