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此等候公主。”
脸皮真厚,吴成碧翻个白眼,遇到这种时候,吴沉碧就很怀念上辈子的小郎君们,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们害羞脸红,哪里像这里的,一个个脸皮厚如城墙,眼中还颇有攻击性,怎么看都没劲,总之,让吴沉碧看得上眼的几乎没有,她当然死也不会承认曾经看中过李旦的事实。吴沉碧咳嗽一声,为难道:“王子啊,今晚不是有晚宴吗?裴老早下过帖子了,您说,迟早是要见到公主的,何必立在这里等?我看啊,您还是去洗洗风尘,换身干净衣裳,还有,我建议啊,以后别把那些什么香啊粉啊的擦一身,公主闻不习惯。”
泥涅师老脸一红,低头一打量,发现靴子上确实满是尘土,不由得尴尬道:“吴舍人说的很是,是我唐突了公主,这花还请吴舍人代我转送公主。”说完递过花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其实,他是整理过一番仪容再过来的,只是一阵风刮过,风沙一吹,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主要还是吴沉碧那句‘花啊粉啊的擦一身’让他尴尬,波斯人本来就有通体涂抹香料的习惯,即使在大唐这么多年,这种习惯也没有改变过,这和大唐男人带香囊是不一样的,香味肯定浓郁太多。让泥涅师觉得丢脸的是,原来每次靠近公主,就见她微微皱眉,竟然是闻不惯这香味吗?真是太大意了。
说起来,泥涅师在长安的时候,也在宴会上见过几次太平公主,但可惜,一直没能有机会接近,最多说几句客气话,所以泥涅师对太平并不太了解。但如今机会摆在面前,泥涅师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赢得公主的心,如果能娶了公主,那么就能从大唐借兵去复国。从波斯国亡国开始,他的爷爷到他都多次向大唐借兵,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这次终于有使团送他归国封王,他是很兴奋的,也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那么可靠,如果能拐个公主回去,那就十拿九稳了。
然而,很可惜,太平公主就像传言中的那样,对任何男人都不假以辞色,不管是俊美如潘安,才比子建的大唐好儿郎,还是异国王子,她都一视同仁,没有显出任何小女儿态来,他们都自动无视了太平对于薛绍的特别对待,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害羞的不应该害羞,大胆的不应该大胆,无论怎么看,站在一起都很怪异,因此,个个在心底自认那是公主把薛五郎当了面首佛堂春色。可见,男人在感情上一个一个都很自大又自以为是,就凭这种心态,八辈子也吸引不了太平的目光。
波斯王子走的异域风情之路也没有达到效果,一路上,波斯的歌谣也唱了,舞也跳了,风趣话也说了,甚至诗也吟了,剑术也比过了,没用,太平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咸不淡,有时候甚至一个眼角都没有给过泥涅师,她仿佛对裴行俭和检校安西大都护王方翼这两个老头子更感兴趣,经常和他们一起谈笑风生,喜意盎然,反而对他这个英俊的王子不理不睬。这不得不说,很打击泥涅师王子,他很快就沦为长安贵族子弟们一样,越是得不到公主的一个眼色,就越来劲,拼着一口气都想要争取争取。
晚宴是在裴行俭的帐中举行,参加宴会的还是那么几个老成员,裴行俭和王方翼、波斯王子泥涅师和太平公主。泥涅师王子穿着白底褐色格子的大翻领波斯服,特意没有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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