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她在一步步挑战李治的底线,看样子终于快要探到最低点。
先不说李治的想法如何,反正九层宫从来不曾传来任何消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太平心安理得的照样按部就班的进行自己的练兵计划。可是,她没想到,第一个忍受不住的居然是太子贤,忽然在一个午后出现在太平观外,像一个最亲切的兄长一样关切了太平的饮食起居,就把话题转到了校场中去了,并不问太平是否答应,打马就奔向校场,结果被刀戟拦在了营门外。
不得太平放行,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天王自老子也不行。太平赶过去的时候,太子贤的护卫已经和女兵刀戟相向,气氛十分紧张。太平在心底冷笑一声,施施然的放慢马速和李贤并排,笑着道:“贤,你看我练的兵是不是已经有些军令如山的样子,去年被羽林军那帮兵痞给取笑了一通,如今我也可以打脸回去了,你说是不?”
李贤抿唇一笑道:“可见你是个能耐的,短短一年,练成的兵就可与羽林军齐名。”
太平咯咯笑道:“也就你肯夸奖我,我这些女兵不过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很。不过,你肯这样赞我,我还是高兴的,最近雪月酒又出佳酿,醇香数理,我得了一坛子,自三年前那晚喝了一回酒,这几年你老是事务繁忙,我们好久没好好聚聚了。”
李贤想到在自己最绝望伤痛的时候太平出现在东宫时的小小身影,那银铃般的笑声,黑亮的充满理解和关爱的目光,他不由得心中一暖,暗暗责怪那些大臣的谗言,也有些歉疚竟然怀疑太平的用心,毕竟一个小小女孩儿就算再能耐,要比之平阳公主都差得远,哪里又真能和骄横跋扈的西汉馆陶公主相比。
太平看着李贤的目光越是坦诚无暇,李贤就欲内疚,太平越是摆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要李贤来看她如何训练出威风凛凛的战士,李贤就越发觉得自己小人之心,而且实话说,历经一月的修整,这只娘子军还是袅袅娜娜的完全不成个军形,李贤能忍着不露出嘲笑的表情都很难,因此,出了营门就言称宫中还有奏折要看,急急忙忙的回去了,他是暂时没脸和太平喝酒的。
李贤一走,吴沉水就笑嘻嘻的对太平说道:“年轻人就是脸嫩啊,其实太子殿下如今也二十三岁的年纪了,竟然还如此稚嫩,我记得某些人二十岁的时候脸皮就厚如城墙了。”
太平一脚踹开她,皮笑肉不笑道:“某些人十六岁就已经毫无脸皮可言。”
吴沉水笑眯眯的拍了拍衣裳,其实太平根本没踹到她一个丝线,“今天这王子嘉和荆楚刘迟微倒是很机灵,还懂得藏拙,只是目下这等歪七扭八的队伍,不用藏也拙劣不堪啊,啧啧,这里的小娘子体力真的不行。”
太平也是一叹,随即笑道:“那个刘迟微倒确实是个不错的,就是太懂得钻营了一些婚宠,卧底小姐最新章节。”
吴沉水点头笑道:“确实需要教育教育,其实她本应该去考科举的,恐怕二十年后朝堂上又会多一条让你头疼的老狐狸,但这小娘子却有一身好武艺,行事中带着点痞气,在军中只怕亦能混出一份功绩。还别说,这家伙狡猾狡猾的,在战场上遇到绝不是好对付的。”
太平叹口气道:“还是需要你去好好跟她谈谈,毕竟凡事靠钻营是不成的,稳打稳扎才是制胜关键。”
吴沉水点头称是,然后又皱眉无奈道:“吴沉碧那混账东西倒是轻轻松松的跑去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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