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远看着大西河缓缓流淌的河水发呆,速度放慢了下来,走了过去。
河水清澈见底,肥美的鱼儿在河中游荡,逆流穿梭,好不悠闲。
张远头也不回的看着河面,说道:“文和先生你说,是它们好,还是我们好!”
贾诩不知道张远请他来有什么事情,但见张远如此也揣摩出了一点,说道:“各自有各自的好,它们胜在悠闲,却也懵懂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但亦何尝不是一种痛苦!我们却明知道,是一种痛苦,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先生所言极是!”张远微微一笑,心中的纠结似乎被解开了许多。
“懵懂的鱼,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随时都有一天面临被吃掉的噩运!而我们呢?知道的越多,懂的越多,束缚也就越多,自由不可期,无忧不能有,但却有逆流激搏的选择,哪怕最终可能失败,必将遭遇到无数苦难,但只是,有选择,而不是毫无一线生机!谁又能说的透那个更好呢?”
贾诩没有开口说话,有些时候,一说不如不说,心中的结需要自己去解,其他人看不见,摸不着,也解不开。
张远毫不隐瞒的直言道:“今日有请先生过来,是有一事希望先生能为我把把关,这件事情,影响到了我的理智,我做出的决定,未必会是最好的!有道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还需要先生为我参考!”
贾诩恭敬的说道:“主公请说,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远挥退所有的仆人,便把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落下,包括自己的看法,想法,以及愤怒!
许久,贾诩开缓缓的开口道:“此事,若是主公忍得,那么便暂且忍下,此为上策!镇元大将军与主公关系亲密,且本身也是不肯吃亏,关心下属的人!如今连她都不能有所动作,更不愿把那人的名号告诉主公,便是不希望主公插手,我想,镇元大将军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她可能是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大胜元军,挟胜而归的时机!”
张远面色变了数变,心里百感交集,整个人彻底的醒悟了过来,他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仇人身上,而忽略了奚涓,结果却让贾诩来提醒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奚涓根本就没有放弃过出手给张远报仇。
张远这时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哪怕他未曾怀疑过奚涓不肯帮自己,但无视奚涓的一片心意,就足以让他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何必呢?”半响,张远幽幽的叹道。他想的更深了,奚涓这样做,岂不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如今这般的功绩还少了,还需要彻底的大胜才还逼宫,可见对方的强大。大到可能连奚涓都无法奈何。
张远看向贾诩,问道:“先生以为对方可能是谁?”
贾诩思索许久,才开口道:“非皇亲国戚不可!但若是连镇元大将军都奈何不得,非皇子不可!陛下有八子,刘肥、刘盈、刘如意、刘恒、刘恢、刘友、刘长、刘建,如今陛下留恋后宫,吕后权倾朝野。长子刘肥乃是庶子,二皇子刘盈虽是吕后之子,性情温和,非野心勃勃之人。三皇子性情柔弱,深的陛下喜爱,屡屡想立起为太子,同时嫡子二皇子刘盈亦与其亲近,但终日惶惶。因为吕后几欲杀他,他岂有这般闲心?四皇子刘恒雄才伟略,但守成而非开疆之君,心慈手软,干不出此类事情。”
贾诩逐一给张远分析,听的张远点头不已,最后道:“文和先生的意思是。这背后便是刘长搞得鬼?”
“八九不离十!”贾诩自信的道:“陛下八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