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名首领已走进了中餐厅后面的厨房,餐厅的老板和沒來得及离的伙计厨师,都被用枪指着脑袋蹲在过道上,远远就听见厨房里有人用英语喊道:“有什么事冲我來,不必要伤害无辜的人!”
“白老弟,我的白墨老弟!”那个首领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用中文说道:“你总是这么热血,无论何时你总是这么热血,唉!比起你,老哥我实在愧疚啊!我还是江湖人,离了那个江湖,我又进了另一个江湖!”
这时首领已走进闷热的厨房,双手还戴着洗碗手套的白墨,系着尽是油污的围裙,惊讶地望着走进來的首领,而他的臂弯还勒着一个黑衣大汉的颈子,他不敢相信地说:“张,张老哥,张狂大哥!”
张狂微笑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那个被胁持的大汉,白墨不好意思地松开张狂的手下,脱下右手上的塑胶手套,接过张狂递给他的一根“中华”烟,点上火用力地吸了一口,爽得他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眼道:“好几个月沒吸过这烟了,我知道这边也有卖,我买不起!”
戴着塑胶手套的左手,抓着另一只塑胶手套,白墨叼着烟套着水靴围着破围裙和张狂一起走向餐厅的大堂,他走过过道时对台戏老板和厨师说:“不要怕!”张狂示意手下不要再用枪指着他们。
白墨对老板说:“华叔,谢谢你收留我这么久,我等一下就走了,他是我朋友來的,沒事的,能不能请大厨将就烧几个菜,钱从我工钱里扣就好,不要太贵哟,不然我还不起!”老板和大厨这当头那里还敢起算钱的念头,当然是迭声的应着“好”了。
看着白墨将水靴和塑胶手套甩掉,扯下围裙坐了下來,张狂笑道:“你打算和我一起走了!”白墨摇了摇头道:“不,我另找个地方,你找得到我,那些日本人和那个岛上的败类也能找到的老哥,对了,你这架式很大啊!亏我还想去救你,真他妈的可笑!”
张狂眼中的神色有点黯淡,过了一会才道:“我原以为,抛妻弃子隐名埋姓,就能脱离江湖,谁知最后连累了你,连累了不少兄弟,到了国外,我还是无法忍受普通人的生活,你能洗几个月盘子,你比我行,你明明连剑道高手都可以一击而斩,你在国内明明也能把商业运做弄得很透,但你能在这鬼地方洗碗,我做不到!”
白墨沒有说什么?只是扔了烟头,从张狂的烟盒里抽出另一支点着,张狂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表白:“我顶下了一间超市,但做了不到一周,我就受不了了,因为黑手党过來收保护费,我受不了,我天生是江湖人,那怕只有我一个人,我沒有你那么血性,我用半个月就组织了一个小江湖,这对于我來说,很轻松的事,然后接下來,被黑手党收编,算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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