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吗?”猜到他要说点心里话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开口,星骓坐起来,直视他的双眼:“如果说不出来,那听我讲几句怎么样。”
团鱼要跑了――哑巴忽然捂住他的嘴。
寂静的夜,银色的月光成了唯一的光源,在不那么明亮的环境下,哑巴就那么看着星骓的眼睛,呆了很久,直到钓竿处传来挣扎的水声,有什么东西上钩了才回过神来!
男人飞奔到水边,不知是心急勾上的猎物,还是想逃开爱人即将脱口而出的暗示。但他显然感到恐惧,因为内疚和负罪感一起涌上心头,所以不敢听孕夫倾诉衷肠,怕那些柔软的告白会刺痛他的心小僧有孕(bg最新章节。他不敢说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不敢说自己的真实姓名叫酆朴宁,更不敢提七年前伤了他的心……
不能想,不可以动摇,已经决定用哑巴的身份呆在他身边,那就咬断自己的舌头,打碎嘴里的牙齿,一辈子都不要开口!
湖里想起哗哗的水声,鱼竿被强大的力量拽成了弯月,线绷得笔直,哑巴收起混乱的思绪,全神贯注与之对抗。水里那个东西个头很大,挣扎得厉害,收线很困难,只好让它在水里乱蹦,直到精疲力竭才拖上来。不过不是团鱼,是条十来斤重的大鲶鱼,上岸后还在拼命扭动,能蹦起半米高。
怎么办――哑巴望着星骓,心想团鱼没弄到,倒钓上来这么个大家伙。
“鲶鱼肉很嫩,没有多少刺,豆豆很爱吃,烧茄子最好。”星骓比哑巴兴奋多了,这么大的鲶鱼不常见,肯定能让儿子高兴得蹦起来:“回去吧,这种鱼生命力特别顽强,搞不好带回家还没死,先养着,吃的时候再杀,新鲜。”
好――男人点头,动手收拾东西,提着战利品回去了。
到家,小十九盘腿坐在院子里,正在啃肉串,见哑巴他们回来,用手背擦擦嘴:“一下子来这么多人,怎么住啊,这又没旅馆。”
“咱们几个挤一挤,打地铺。豆豆跟他爷爷奶奶上山去了,二哥二嫂住另外一间。”星骓说着去收拾客房。
农村的房子格局都没有多大的讲究,宽宽绰绰几间房,中间是堂屋,两边住人,后面是火房和猪圈。床嘛,一共就三张,少不得委屈十九他们睡地铺了。他把报纸拿出来,先铺在地上,在垫被子,哑巴心痛他亲自动手,想帮忙,星骓却说我是主人家,再说这点事还是能亲手做的。
好像没见到你大嫂――按说这种事不是应该女主人负责吗?
“和我妹妹上山去了,我外公住在山上,得有个人照顾,平时这屋里就只有我大哥和妹夫。他们要务农,走不开。”当地苗族大多生活在崇山峻岭中,改革开放以后才搬到地势平坦的山下,但还有很多老一辈守旧的舍不得祖祖辈辈守护的祖屋,至今依然生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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