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行三,人称葛三爷,平日里表现倒还过得去,吃喝嫖赌毒一样不曾沾染,平日里只随着父兄一同打理产业,于兄弟中看,并不十分出色。
另挑的两个书生,一个轻狂一个迂腐,王熙凤真有自戳双目的冲动,摇头叹了一回,现时书生果真不靠谱。叫来平儿看过,她羞涩的看了一回,表示那庶子尚可,王熙凤见她羞得厉害,笑过一回,便叫她下去了。
将林之孝叫来,挑了葛三的庚贴,叫他下去安排,又说平儿自小失了双亲,此时出嫁竟无一个长辈替她撑腰,叫林之孝认了她做闺女,下去筹办婚事。
下午张家嫂嫂差人过来送信儿,替安儿挑了自家陪房的儿子,亲事定于两月之后护身保镖。林之孝办事十分妥贴效率,过不了几日便来报了日子,亦是两个月之后,与安儿竟在同一天。
王熙凤一天之内嫁了两个陪房,心中五味杂陈,叫小红开了库房选了些并不逾制的东西,五百两的银票一张,又叫人去打了四套金银头面,平儿安儿两人各两套。两人原本存了些私房,王熙凤都叫带上,再加上贾琏也赏了一些东西下去,府中相好的姐妹所赠,两人也算是风光出嫁了。
待嫁了平安两人,王熙凤离生产的日期已经不远了,日子越近,她越焦躁,脾气也太能忍了,动辙哭泣不止。冯嬷嬷与贾琏两人轮番劝慰,方才好一些,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产前忧郁症。
生活就是这样,一个问题叠着一个问题,解决了这个,又来了那个,永远没有消停的时候。
日子进了六月,王熙凤明显的感觉贾琏忙了起来,每每问起,他都说年中将至,忙些也是有的。可是已经有一个月不曾见到哥哥王仁了,王熙凤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想像力,然后就将自己吓得脸色发白。
冯嬷嬷也被她吓得够呛,忙差了人到前头请来贾琏。贾琏听完王熙凤的解释,叹了口气,“我早知瞒不了你几日,只是舅兄一直不同意我告诉你,这才一直拖着罢了。”
“什么事情,修远不如直接告诉我好,总好过我自己吓自己。”王熙凤叹息一声,她这人宁可痛着清醒,也不愿装糊涂。
“上月海寇滋事,袭扰了盐场,因着那起子賊人来袭之时并无特定地点与时辰,一时难以捉拿,是以舅兄自那时起便一直驻扎在水师营里,已有月余,虽拿了不少賊子,却一直不曾将其剿清。”贾琏知自己媳妇于公务上向有独到见解,当下不再隐瞒,只如实相告。
原来,这时候就有游击战了么?!
王熙凤看着贾琏,神色莫辨,主席,我只听说过游击战术,并没有听说过反游击战术啊,难不成要用“大扫荡”?
“修远,哥哥如今可有战术?”
“贼人颇为狡猾,所为不过财物,并不伤民,况如今海寇里头,多与百姓有亲,便是来袭,百姓也不一定会如实相告。”贾琏对此也颇为头痛,这也是泉州水师一直不出成绩的原因。
前人的经验,不论是对是错,都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所以,先来“大扫荡”好了。“修远,如今我有一计,能否奏效不得而知,还需请你将哥哥请来一同商议才是。”
“噢?可否先说说是何计策?”贾琏十分好奇自家媳妇的计策,叫他倒想先知晓一些。
“计策倒说不上,只是个初步的想法,还需容我思量思量,修远要想知道,叫哥哥来了便成。”王熙凤实在不是故意要卖他关子,她现在还没个系统的想法,单单说这扫荡如何个扫法,都还不十分清楚。
贾琏知她不曾作假,只得留了她在屋里细细思量,自己转身去了前头,差了衙役去得水师大营相请水师提督。
王仁见是贾琏相请,忙策马前来,见贾琏只带了他往后院走,并不说是什么事,有些心急,“妹妹可是有事?”
贾琏瞧他面带急色,忙安抚道,“凤儿无事,舅兄尽放心罢,不过今天凤儿已知晓海寇之事,她说有一计,要请舅兄你来商议才好。”
王仁眉头拧起,“胡闹!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参予这等事情,若叫人知道,怎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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