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的是谁!
一身湖蓝色长袍,身材魁伟,人未到时倒先远远听得爽朗的呵呵大笑,“哥哥!”王熙凤急走两步,扒着门框,心中激动不已。
“奶奶你慢些!”丰儿被她这举动吓一跳,紧张得上前扶住。
眼前着王仁愈走愈近,王熙凤瞧得越发清楚,半年未见,皮肤黑了些,原本因安逸的生活养得稍稍鼓起的脸颊,此时已如刀笔篆刻般,一点赘肉不见,眉眼之间与自己的相似之处亦被显现出来。整个人的精气神与上回相见愈发不同,倒可用一句话来形容,“静处见圆熟,胸有激雷而面若平湖。”此时王仁正正直直的打量着她,“凤儿!”
王熙凤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原想着,一年之期将到,自己与贾琏却在外地,心中惟恐他出来又被人勾着走,偏又不好说与人听,正心中自苦。没料到王仁竟千里迢迢来瞧她,眼眶泛起酸意,有些想哭,“哥哥,你如何来了?”
不及王仁开口,只听贾琏道,“如何两人站在门口了?”他见自家媳妇儿扒着门框,似要哭的样子,心中有些不自在,转念又笑,她就这么一个哥哥,感情好些也是自然。
三人皆是一笑,先后进了屋坐下。
丰儿自去沏了茶来,“奶奶,可要奴婢去厨房叮嘱一声?”
王熙凤瞧她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丰儿倒机灵,叫安儿去吧,她该知晓一些哥哥的喜好。”
丰儿点头下去,屋里便只她三人说话。
王仁将王熙凤从头到脚打量一回,“凤儿倒没什么变化,你这肚子几个月了,倒不大显。”
“才三个来月,要如何显啊?”王熙凤有些诧异,这古代的男人难不成都比较懂?且不管了,只问他,“这年边哥哥如何来了泉州,叔父他也同意?”
“我与叔父婶娘说了,半年不曾见过凤儿,定要先看看你的,年前回去便成。待开了年,便要外放了,那时你我兄妹要见,更不容易。”王仁笑着回她。
王熙凤红着眼点头,贾琏接口问道,“舅兄现任何职?叔父可曾说了要往哪边去?”
“原混了个把总来的,年终营内大比,我侥幸列在了三甲,上头奏请,升了千总袭女攻略。叔父瞧着还成,走了门路,开了年便往放。”王仁说得十分轻松随意。
王熙凤知他有多努力,直到年中回家定亲,众人才知他是王子腾亲侄,因着他平时并不倨傲,是以也不曾另眼相待。也不说破,因笑道,“我猜度着,哥哥大约也要来这了。”
王仁凤眼微眯,“我与叔父说了,要去西北。”
贾琏手有些不稳,“舅兄,西北连年战事,如何偏要西行?凤儿如今就你这么一个亲长,你叫她如何安得下心?”
王熙凤深深呼吸一回,稍平定一下心绪,方才道,“哥哥,我知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可是哥哥,你我兄妹得叔父庇佑才得如今地步,你尚未成家,未有子嗣,我亦方得如今这么个样,一切尚说不上好,如何冒得起这个险。你若有个好歹,哥哥你如何去见我们早逝的父母。”
“凤儿莫急,”王仁以手示意,“叔父也是如此劝我的,来时路上,我想了许久,方才不过想看看你的想法,心里想着若你也支持,我便在叔父面前争上一回也成。”
吐一口浊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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