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哲人说过,人应该忍于希望的诱惑,活得像条河流一般绵延而深情。可是哲人没有说过,当这条河流穿过茫茫平野,深深山谷,遭遇生命中那些孤独和坎坷时该怎么做。王熙凤觉得,这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若忍于希望的诱惑,那此刻她应该做什么,混吃等死么。
春雨向来都是绵延几日方才罢休的,王熙凤在屋中呆了两日,实在无趣。好在第三日时,天气转好,空中聚集的云,随着春风的到来,散去了大半。
贾琏着人下去备了些酒菜,说午间有客要到,王熙凤核过菜单,都是就着现有的材料做的,颇有些新意,便放下了心,带着平儿安儿就在庄子周围转上一转。
草长莺飞时节,各处风景皆都有各自特色。穿越女外出遇有奇遇,这铁律王熙凤居然没有碰到,她瞬时就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炮灰女配和酱油果然不配有这种待遇么?腹诽完毕立刻清醒,如今她这种已婚人士,要有什么狗血奇遇,大概是嫌生活过得太安稳了无限抓捕。
在外面逛上一圈,心情大好,心中吐槽,监狱的放风制度果然还是比较人道的。就这样偷着乐,一直到晌午时分,外头小厮传话,二爷请的客人已经到了庄上。王熙凤连忙安排婆子们将饭菜备好,只等贾琏发话便能上菜。
因着外头有客,王熙凤也不好到处乱窜,只好乖乖歪在榻上,随手捡上本书来打发时间。
直到天将擦黑,宴席才散,贾琏也被人扶了进来。叫了安儿端来醒酒汤,强行灌了半碗下去,方才放他歇下。平日里贾琏酒品颇好,便是醉了也只乖乖睡好,并不扰人。却不知今日是为何,闹腾了大半夜还不见睡意。
因是夜间,王熙凤又不便叫人,只得一人辛苦撑着。贾琏嘴里不住喃喃自语些什么,听得不很真切,只隐约觉得好似在说什么“是不是”。待到他下半夜睡去,王熙凤早累得脱了力。
在庄子上呆着的日子,贾琏总会寻了机会带她出去,没有晨省,也不用去主院请安,时光如同静水深流一般缓缓推进。她与贾琏之间愈发的投契,偶尔透出的一丝眷恋,也是心有默契的不去提它。
又过了十余天,府里差人带来了老太太的口信儿,贾琏便与王熙凤草草收了东西,又坐了马车回了荣国公府。
宝玉要的东西,一早便差了人收集了许多,好的歹的,不拘样式,俱都收了一份。王熙凤一早省过婆婆刑氏,又到主院向贾母请安,顺带将东西带了来给他。
细碎流淌的时光一闪而过,王熙凤与贾琏之在别庄养出的默契和温情尚未消褪,便到了五月间。
房前海棠树上的嫩叶,由原先浅浅嫩嫩的淡黄,长至手掌般大手的深绿。从院中望去,灰蓝仓郁的天空,偶尔掠过的飞雁的踪迹,空气中隐隐传来不知名的花香。王熙凤半卧在躺椅上,慵慵懒懒的靠着,眼睛虚望着天际。
赵刘氏的功力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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