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宝玉面上略有松动,老太太与鸳鸯复又劝上一回,答应了好些条件,好歹让他同意,不跟着贾琏和自己同去庄子上。
定下了两日后出门,王熙凤又问过贾琏出门的事儿都与谁说过,如何宝玉这般快便得了消息。贾琏倒没细想,只说这事儿原就没什么好瞒的,叫她且放下心来。王熙凤隐隐觉得,自己院中看似稳妥,实则似有一条线,仿佛将所有的事情穿在一起,只一时她又难以整理出来。打蛇不死,后祸无穷,倒不如趁这个机会,自己不在院中且看看那起子人到底要闹腾什么。
两日后,贾琏王熙凤带了两辆马车,出了荣国府往西京南郊而去。随行的便是平儿丰儿,安儿和青儿被留了下来。
时至三月,西京的南郊早已绿意盎然,满目苍翠,绿绿黄黄的煞是热闹。间或的有燕子掠过车边,停驻在柳梢头,好惬意!
贾琏一早下了马与王熙凤在马车中厮混,“就这般轻松,仿佛府里将你拘得多么狠一样。”
轻轻撩开一点布帘,深深的吸上一口气,“修远,你闻,这花香比府里的要淡上许多,可是我就是喜欢。”
贾琏将她搂进怀中,“往后多带你出来便是,何苦这般作态,不过让我难受罢了。”
王熙凤笑着斜睨他一眼,“说话可要作数的。”
贾琏恨得牙痒,“何时不曾作数了。”
春日的天,娃娃的脸,来庄子的头天还是艳阳高照,转过天来,春雨就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原计划的踏青无法成行,两人只得窝在屋里,看看书写写字。
王熙凤此行是存了些心思的,目下贾琏不愿与自己多谈走出贾府的事儿,她想弄明白,除了之前说起的理由,究竟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她也曾经怀疑,贾琏是否是因为不自信,怕离了贾府之后仍旧一副文不成武不就的模样,反让人笑话了去,索性便以贾府离不了为由,拒绝走出去。王熙凤认认真真的思考过,打小便没有人肯定的贾琏,要说有什么自信还真有点强人所难。可是她不能就此放弃,如今这般境地,林家和王家的事儿都得靠后了,首先还是得激起贾琏走出门去的勇气来。
“修远写得一手好字呢!”王熙凤瞧着桌上如行云流水般的字迹,没料到贾琏竟还写得一手好字。
贾琏晒笑,“凤儿见过几人的字,便说我的字儿好。”
“凤儿看字,不过看写字人的意境罢了,若非闺阁所限,我倒想学一学那笔走龙蛇的狂草,好过规规矩矩一笔一画的簪花小楷。”王熙凤撇嘴,若是能早穿来几年,她一定要学一学草书。
“早瞧出来你这不羁的性子。”贾琏伸手在王熙凤脸上摸上一把,早撩了笔,又到榻上歪着。“不知这雨要下上几日才得放晴,难得我带你出来一趟,真是天不作美。”
王熙凤抿嘴一笑,手里捏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字,“只要跟修远一处,在哪里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贾琏听她这么一说,反倒一愣。
“舅兄去了京郊大营有小半年了,凤儿你现下里可说得是为何了么?”贾琏忽然抬头问道。
王熙凤轻轻吹气,想叫墨迹早些干了,头也不抬回说,“我道修远再不会问呢,原先不说,不过时机不够成熟哑医全文阅读。如今已过了小半年,想来哥哥早已习惯了那里的日子,轻易也不会变卦了。”
贾琏早猜到会有内情,只是琢磨许久,都想不到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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