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来。这些日子叫安儿她们带着丰儿,也不至于临了慌了手脚。”
贾琏听罢点头。“屋里的事儿,你安排便好,无须说与我听。”
王熙凤点头表示知道了,因着离睡觉时间尚早,两人遂打开了棋盘,一边下棋一边儿消磨时间。王熙凤虽没学得几日,好歹知道规矩,因她不喜悔棋耍赖,每一步都再三思量才肯落子。便是这样,情势还是直往贾琏那边倒,倒惹得贾琏笑她,“凤儿这棋,只得棋风像你。”
王熙凤扔他一个白眼,索性不费脑子了,平日里用脑都觉超出负荷,还陪他下这半天的棋,真心累人。
两人收了棋,叫人打了水,各自洗漱,一切收拾妥当了方才相拥而卧。
贾琏自打那日两人商量通房之事,自觉知晓媳妇儿心意,心里颇为满意自得。即便王熙凤不方便的时候,也只是相拥而眠,心里甚为满足,倒不曾有发现有欲求不满之意。他原就十分通透男女□,只略想上一想,便知自己为何如此,不然也不会为了早上的事儿,连推了两场请吃,这会子确定自家媳妇儿是真没往心里去,方才放下心来。
其实王熙凤哪里没往心里去,只是觉得,犯不着为这事儿影响自己平日生活传承基地。若是自己吃不下睡不着,想来姑妈那边又要偷笑了。
第二日被平儿叫起的时候,外间一丝天光都无。叹口气,王熙凤心里跟婆婆邢夫人一样,既期待又紧张,虽说跟着婶娘也理过一些事儿,但毕竟是在王府,各府里规矩不一样,王夫人连个帮手都未曾派过来,显是因着前日之事,恼了自己。
王熙凤颇感无力,不管是不是真病,连个帮手都不派了,除开昨日让玉钏儿送来的册子,便再无交待,她和邢夫人若是罩不住,被人笑话。二太太是爽了,老太太不见得能爽。
收拾妥当之后,叫了安儿和李嬷嬷守着院子,只带了平儿往东院去,待与婆婆邢氏汇合,方又套了马车,赶往东府。
昨日邢夫人早安排了任务,她负责接待内命妇,底下一干人等的差遣,皆由王熙凤负责。故而此时她倒十分安稳,嘴角隐隐含着笑意,间或的会跟王熙凤说上两句。
王熙凤心内忐忑,面上不露分毫,时不时的回应一句邢夫人,两人说说笑笑间便到了。
宁国府此时中门大开,府前所悬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倒跟荣国府一样。守门的小厮小早拎了大红灯笼候在阶边,见她二人下车,身子一躬,行了礼,又作了个请的姿势,“大太太,琏二奶奶这边请。”
一路上邢夫人并不说话,王熙凤只得开口,“珍大嫂子可好?”
“太太见好,已在前厅候着大太太和琏二奶奶了。”
王熙凤便不再开口,由着他带路,心里琢磨尤氏这时候该是个什么心态。到得前厅,三人一番厮见,尤氏便托词身子不适,将身边陪房留下,只带了丫头回屋去歇了。看得出来,尤氏对贾蓉亲事并不上心,想是与邢夫人一样,同为继母,又非府中掌权之人,懒得为继子操那份心罢了。
那陪房且唤作李顺儿家的,领着邢夫人并王熙凤到了议事厅,交了对牌,又将府中大小管事一一引见。邢夫人万事不管,只领了丫头到了偏厅接待女眷,独撇了王熙凤接手这么大个摊子。王熙凤心中暗笑,王夫人大概早料得如此,此刻正等着她的眼线传了消息回府,说自己是如何焦急无能吧。
“李嬷嬷,我且问你,府中几时起更,几时应卯,可有定数?”
“回二奶奶的话,皆有定数,丑时一刻起更,二刻应卯,三刻各班交差。”
“那好,二太太昨儿便定了各处差事,你且留下各处管事,其他人等,皆去忙各自的。”李顺儿家的忙点头应是,王熙凤将她叫住,“我只说五件事,你勿必带到。一是府中人口混杂,难免东西遗失,各班只管自己差事,班上若有东西遗失,少一件班上人分赔,少十件也是如此。二是大门和二门上当值的小厮婆子们给我盯紧了,若是有东西传了出去,且不说我只管这几日,便了向珍大哥哥交了差,我也定要把他们给办了。三是,各班俱有管事,有事尽去找管事,少什么,只管来领,若是为了那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我,少不得我要拔他一层皮去。四是,若有那些怠工的,吃酒赌钱,打架拌嘴的,且不论情由,先各人打上二十人板子,再来回我,待我分出个缘由,再来算帐。五是,这两日我都在这议事厅里,卯时二刻我来点卯,其它时候,我会不定时各处巡查,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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