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做什么?可是这庄子和铺面有问题?”
“哥哥你想什么呢!”王熙凤嗔他一句,“这些庄子铺面的进项皆是一等一的,自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哥哥你!”
王仁听她这话,一下跳将起来,“如何我有问题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些。
“急赤白脸的做什么呢,你就不听我把话说完么?”王熙凤横自己哥哥一眼,“先坐下听我说完。”
王仁道,“我看你到能说些什么出来?”
王熙凤不理他这话,只问道,“哥哥我问你,成日间走鸡斗狗的是为着什么?”
王仁一听便怒了,“走鸡斗狗怎么了,合着你倒是管起我来了,未曾花你半分,尽放心罢了。”
王熙凤见他曲解自己,也有些恼火,转念一起,且忍着,今儿既开了头提了这事儿,便不容她再咽下去,若今天不说好这些事儿,依了自已这个哥哥的性子,往后不定会怎么生事儿。劈手夺过地契,“你道我不清楚,哥哥你文不成武不就,叔父婶娘又见你成日间跟起子混人走鸡斗狗,不放心将家业交给你打理,外间人也说哥可你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愈是这般,你便索性破罐破摔,竟了除了这些个东西,其他一律不理会。”
王仁没料竟被妹妹说破,心中愈发不快,见外头平安两人伸头缩脑的,心中一阵恼怒,“下作东西,瞧什么呢,还不滚得远远的。”
平儿安儿被无辜波及,瞧了自家主子脸色,见王熙凤摆手无事,忙缩了脖子站得远远的。
王熙凤见被自己说中,心中一酸,再想到自己将来,竟是流下泪来,只略压低了声音,“你道我不清楚,文不成武不就如何要怨得了你。
你我兄妹自幼失怙,外家又无一丝恩情,幸得叔父收留养至膝下,外人便道我们兄妹皆是有福的,竟能得到叔父亲自教养。只外人哪里知道,叔父武将常年外任,今年才得回京任了京营节度使,哪里时间教你文治武功,婶娘更是碍着男女有别,又非亲生,不敢多管,家里请了先生也无人督促哥哥。那起子下人,只图了哥哥高兴,只哄了你去玩那些个纨绔玩意儿。”
王熙凤说得激动,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自拿了帕子一抹眼泪,道“年幼时,尚不知道厉害,如今知了事,再学却来不及。婶娘这些年还盼着自己生个哥儿,我料得她也不愿十分管你,又怕叔父责怪,只将家业捏在手中怕哥哥被那起人哄骗,将家业尽数败了去。她这些顾虑,为着自己考虑,也算合情合理,只可怜我,叔父再疼再宠,也还有个兰姐儿比着,嫁进了这捧高踩低的贾府里,没了兄弟撑腰,过得尽是十二万心的小心。这倒罢了,还要担心将来婶娘一朝得子,哥哥你又不成器,难不成日后竟要靠着我?若要我养着哥哥,也不是不行,只是依你这受不得气的性子,又是一副什么场景儿?”
王仁心中早翻江倒海,妹妹将他心底之事道尽,早年间他也想过学好,只是一来无人督促,二来意志不坚,受不住诱惑,三两日便故态复萌,如此这般了几回,心底觉着失望,原是学不好了,索性胡混起来。
正因着这样,早几年,妹妹一直不大愿搭理自己,嫌着自己不上进丢了人,更是时不查的在叔父面前将自己比了下去,竟撩得自己对她生了几分怨愤。年初她大病痊愈之后,又遣了丫头给自己东西,跟自己亲近,原先还不大想理会,毕竟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时日久了,他也忘了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亲密起来。
两人各自发愣,竟是半晌未得一言半语。
还是王仁先省过神,看妹妹眼眶微红,竟是伤心得紧。心知是自己让他失了娘家依仗,不免愧疚,嗫嚅道,“凤儿……”
王熙凤被王仁唤回了神智,见他眼含愧疚,心觉宽慰,毕竟还知愧疚,或许还可掰正。自己所求不多,只别伦落到要卖了自己女儿的份上,到那时他便算是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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