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待雪一一浇过林侯府花园子里的花草,懒散地翻了几页书觉得无趣,便吩咐管家让绣房的绣娘做些刚出生的幼儿穿的襁褓、肚兜和小衣裳。
待雪自己女红不佳,很有自知之明的选了红绸缝制香囊,香囊上是四喜如意的图案,正适合小孩子佩戴。
待雪因着前几日惹了正帝生气,虽然和好了,但还是得做做样子给满朝文武看,所以她很自觉地待在家中,甚少出门,心思全花在看账和刺绣上了,做出的香囊出乎意料的好。
画善眉宇间含笑进来,“公主做的可真好,快将我这师傅比下去了。”
待雪瞅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开心?”然后若有所思道:“是因为曾延吗?”
画善抿抿唇,摇首,“公主竟拿我打趣?我与曾公子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
“曾延来侯府这么勤,不就是为了你么?”待雪放下手中的针线,惆怅道:“转眼你都跟了我两年了,也是我不好,竟没想到你的婚事早早打算起来,白白误了你。仔细想来,约莫是半年前,你跟曾延已有书信往来了罢?曾公子的祖上是出名的游记家,是正经的书香门第,你嫁给他作正室不委屈。”
画善苦笑了笑,“我一介奴仆,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待雪沉下脸色,语气隐含怒意,“你将自己视为奴仆,我可不将你看作奴仆!”待雪语气一顿,低叹一声,“从皇祖母将你赐给我时,我便知你不凡。哪个仆人武艺如此高强?哪个仆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哪个仆人有这般的谈吐举止?也不管是何因故使你家道中落,但我知晓你定是出自名门,而且应该是武将世家。将勤国、御国、禁国各名门一一数过,你应该是出自御国王家罢。”
画善抬眼看了待雪一眼,低下头,“公主睿智。”
待雪莞尔一笑,“不是我睿智,是你并不提防我。勤国和御国风俗不同,从你行事的些微琐事上隐约可看出御国习俗。放心,在外人看来你是个十足的勤国人。”
“我一家满门精忠报国,却因功高盖主被勤帝所忌惮,满门抄斩逆战苍穹。”画善寥寥数语道尽前事,“幸得皇太后暗中搭救,才将我和弟弟救了出来。弟弟在御国改名换姓,而我于勤国苟且偷生。”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从前也曾遭遇大变,一夕之间,物事全非。”待雪的手搭在画善的肩上,“好好活着,终归有希望的,我会尽己所能帮你。”
画善摇摇首,“谈何复仇?祖父临死前仍忠他的君,只是哀伤失了君主的信任。他都不恨,我恨什么?我最大的心愿便是为王家平反罢了。只是可怜我那弟弟,自幼失了家族双亲,寄人篱下。”
“将他接来好好照料便是。”待雪安慰道。
“公主有所不知,我那弟弟是个死心眼的,一心想着复仇,灭了御国皇朝方算平了心中的怨气。”
待雪见话题沉重,岔开话题道:“我皇祖母一直将你看作亲信,请了她封你为郡主,这般身份,想来曾家不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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