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唇色映着苍白的肤色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待雪直觉地不想接近她。
皇后像是没发现什么,动作自然地走近她,“本来以为冲喜能驱除邪祟只是一说,倒真在你身上灵验了。瞧你气色,病该是大好了。”
世王妃缓缓从踏上起身,缓缓行礼,“比之先前好上许多,多谢皇后娘娘挂怀。只是行动尚不灵敏,还请娘娘恕罪。”
皇后抬首示意她起身,“无碍,都是小事。”
待雪见她们寒暄完,方上前去,世王妃抬眼见到待雪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很快被她掩饰过去,脸上笑意盈盈,又行动迟缓地请安,待雪在她低身前道:“叔母不必客气。”
待雪观其行为、言语,因为只有一面之缘,不曾深交,倒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隐隐约约感受到她周身弥漫着死气,是那日夜明珠上黑雾散发出来的气息,不详而阴晦。她面上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待雪却觉得有丝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待雪转首看向皇后,皇后似乎全然没有察觉,与她交谈甚欢。两人说到共鸣处,都开怀地笑了。待雪分明听见世王妃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这哪里是人的笑声?难道真的世王妃已死,此时的是附身的妖物?皇后仍笑着说话,全然没有发现异常。待雪揪住自己的衣袖,额上冒出了冷汗。
那日夜明珠发出黑光,画善看不见,只有自己看的见。今日同样,母后该是听不见那诡异而尖锐得刺耳的笑声。是因为重生,所以才能感知这些不寻常的事?
待雪惊恐地不敢去看世王妃,抓住皇后的衣袖,勉强扬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哀求道:“母后,我身体不适。”
皇后连忙扶住待雪,关切地问道:“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待雪支支吾吾地说:“头……头疼,头晕。”
皇后揽着待雪进了内屋,待雪捏着皇后的手道:“母后,里面闷,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皇后依言点头,待二人出了世王府内院,皇后看着惊疑不定地待雪道:“你为什么装病?在怕什么?”
待雪颤着唇答道:“世……世王妃……”
皇后挑眉,“她有什么可怕的?”
果然母后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有自己才看的到那诡异的画面,听的见那尖锐得笑声。
待雪的手心沁出冷汗,几乎想拉住皇后落荒而逃。
正厅突然热闹起来,原来是一身红服的冠参骑着白马靠近了世王府。冠参的长相算不上特别英俊,但还是端正耐看,一身喜服比之平日里英挺多了。
朝臣那边反应平静,相比李付静的诗友那边熙熙攘攘的,聒噪极了。待雪轻按眉尾,微蹙起眉头。
世王妃门前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门庭若市。待雪眼利地寻着了伫立在人群里的祈晏,他一身风尘仆仆,一脸哀戚,目光透着难以言明的忧伤。
在外出游半年,他竟还没有将李付静从心里放下。
待雪心里责怪他不争气,却也明白深爱一个人,没个三年五载哪里忘的了情殇。
李付静由人背出王府小心地扶进八人抬的七彩琉璃华盖翠帷花轿中。她抽抽噎噎地哭着,红盖头蒙住看不见面带梨花泪,单从柔弱的哭声里便能想象的出她此时是多么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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