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待雪忘记,特意提醒道。
待雪静静地听了,不急不缓道:“你告知吕嬷嬷,托她去回了母后,就说我身体不识,估计是中了暑。”
“公主就欺负皇后娘娘好脾气,才敢如此嚣张。”画善嘀咕了几句,还是依了待雪。
待雪给湖里的鱼喂了食,瞧着湖里的鲤鱼跃龙门,跳的正欢,嘱咐宫女拿来纸笔,画了一幅墨画,画中鲤鱼活灵活现,跳脱灵动,仿佛游出画去。
待雪自己也对这幅墨画颇为满意,题了字,印了章,正要折起来,便听得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公主这鲤鱼画的栩栩如生,真乃佳作。”
待雪打量这位女子,女子发丝简单盘起,典雅不失大方,整个人干净清澈。
女子见待雪打量她,便自报家门起来,“我父职位正五品下宁远将军,我叫孙碧水,因为爹爹这辈子胜的最大的一场战役便是碧水之战。年芳豆蔻,与公主相当,愿与公主交个朋友。”
待雪从未遇见过如此直来直往、率真洒脱的女子,看她觉得很稀奇又喜欢,愿与之相交。
人与人之间的相交真得看缘分,有些认识不过几个时辰却仿佛认识长久岁月似的,有些人相识许久,彼此之间却仿若陌生人。
碧水是个健谈的女子,她在说,待雪只需静静听着,便不会冷场。
碧水将父亲说与她听的沙场经历告诉待雪,因为其父夸张地说与她听,她又夸大了说与待雪听,所以那些征战的事迹便有些名不副实。
碧水见待雪垂了首,一副担忧地样子,不禁询问原因,待雪方恹恹答:“我的未婚夫君曾上战杀敌,就连现在也还在北都镇乱。你说的那般危险,我有些担心她。”
碧水拍拍她的肩,“不要担心了。男儿志在四方,上阵杀敌是荣耀。你的未婚夫君倒是不错的男子。”
“你呢?看你年纪,家中该给你指了婚事。”
碧水讪讪地笑笑,“我是虎门女将,日后自然得嫁与能安邦定国的男儿。便如承都才名远扬的祈晏祈公子,我也是看不上眼的。”
待雪听她语气便知她是说笑的,故作认真地戏弄她,“承都内好男儿如此之多,我请了皇祖母替你赐婚,定能帮你觅得良婿。”
“我说笑的啦,总的寻一个自己喜欢的。上门求亲的,我都不喜,不是庸碌之辈,便是无能之徒,我可不愿因一时意气误了终身。”
待雪想起自己前世被祈晏拒绝后,宁肯待在家中任凭朱颜辞镜,也不肯委身下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如此便能理解碧水的心情了。
“我能感同身受,若是不喜的,我也不愿嫁。”
碧水戏谑道:“这意思是那林小侯爷是你心上人了。”
待雪大方地点头,碧水唏嘘不已:“这就是所谓的天赐姻缘,圣上赐婚,你们又恰好两情相悦。可怜我呀,今日去净古寺求了支签,那老和尚解签说我今日红鸾星动,能遇上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如今看来也是不准的无限道武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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