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进屋里的时我尚在榻上午休,春日绵绵,许是有些风寒,人总是没精神。
“娘娘近日怎么了,总是在屋里躲着?”她的手柔弱无骨,轻柔地抚上我的额头,略带担忧的轻声问我:“是着了风寒么?”
我摇摇头,轻声回答她:“只是春困罢了,你莫要担忧。”
“那奴婢煮些解乏的茶来。”她盈盈一拜,身姿优雅。
颜真自幼跟随我,十多年的相知,她总是了解我的。我不说,她便不问。
我闭目养神,思绪渐渐远去……这座宫廷外的逍遥自在、快意恩仇,那些曾经悠游自在的生活都被我亲手斩断。如今那些人,那些事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浮现……
有人脚步匆匆地踏入屋内,却迟迟没出声。我睁开双目,看着李然晖踌躇要不要叫醒我的苦脸,轻笑出声。
“小晖子,不在圣上面前伺候着,来凤仪宫做做什么?”
李然晖满是感激地跪下:“皇后娘娘,皇上请您移驾乾坤宫。”
我淡淡地看着下方的李然晖,半晌才问道:“可知皇上找本宫有何要事?”
李然晖脸色又白上几分,支支吾吾地回答:“左丞相夫妇……在乾坤宫……面圣……”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站起身来。只要有那个女人和皇位上的那位在,就永无我颜琦君的宁日。
李然晖感激地叩了三个头,“多谢娘娘体恤。”
我心里苦笑不得:只是没有为难他而已,哪里来的体恤?
我位居中宫两年却鲜入乾清宫,因此对这里的摆设布局甚陌生。
皇上端坐正位与侧坐的丞相夫妇寒暄。
我徐徐步入厅内,“臣妾参见圣上。”礼数周全,绝无差错。
上方正位中的一国之君丰神俊朗,惊采绝艳,冷酷矜傲,真真的千古一帝。可惜他不属于我,他在我这个结发妻子面前永远摆足了皇帝的架子,仿佛有血海深仇。
“皇后真是贵人事忙,姗姗来迟。”他的声音冷得刺骨,讥讽之意显露。
我们虽然不合,可是也不得不说,我对他甚是了解,所以我也知道怎样伤害他,伤害他爱的人。
再完美强大的人也会有软肋,而他的软肋就是左丞相的夫人柳清茗。实在可笑……后宫佳丽云集,承受过恩宠的也有四、五十位。仔细观察这些获宠之人,就会发现她们容貌、身形、才能、气质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肖似这位以为他人妇的丞相夫人。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皇上没有日日宠爱琴贵人,冷落了已怀了龙种的齐妃,相信臣妾会轻松许多。”我冷冷地嘲讽回去。
不意外的看到青了脸的皇帝和白了脸的丞相夫人张凝烟,我嘲讽地低笑。
左丞相楼泉注视着我,我感觉到他的视线转头看他,他朝我扬起一抹微笑。楼泉明眸皓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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