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穷人的日子不好过啊!象我每天拉车赚的钱,一放工就跑米行,把钱换成米心里才会安心,不然谁知道第二天那钱还能买到点东西不!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以前是受日本人歁负,现在把日本兵赶回去了。这日子还是没有好过起来!”精瘦车夫叹了口长气。
“会好起来的!”小菊只能笑着安慰在前面埋头拉车的车夫。同时想起关于七月份上海警察和宪兵火拼这件事还没有搞清楚始末呢,就把话题给转到通货膨胀去了。于是又开口道,“师傅,你说的那个上海警察和宪拼火拼的事,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可不想我一到上海,就不小心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小姐,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其中道道我也不很清楚,我知道有个地方有旧报纸旧杂志卖。不如我拉着你去那里买几份有写这件事的旧报纸,小姐你又识字,到时一看,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精瘦车夫一听小菊问的这个话题。又起了精神,同时向小菊提了个建议。
“那地方远吗?”小菊听了车夫的话,心里倒是为这个车夫的这个建议叫好。的确,道听途说消息,还不如找些旧报纸仔细看看,应该会对上海这段时间的政治经济民生的状况有一个大慨的了解,好象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探消息,或者是两眼一抹黑的去找罗森的堂兄。
“不远!不远!那个地方还处于闹市!小姐你放心!”精瘦的黄包车车夫也是个人精,见小菊脸上透着些犹疑,就猜到她是担心安全问题,忙开口解释。
很快,小菊就由此黄包车夫拉到了一条虽然小,但却很热闹的小巷里,在小巷当头的一间看起来不大的光线暗暗的铺面停了下来,这车夫朝店里面叫了声:“狗伢子,我帮你带客人来了!”
“来了!来了!”一个瘦得一张脸上只剩一双大眼长得瘦瘦小小的十一二岁的男孩边应边从店里钻了出来。
“你娘的病好些了吗?”精瘦车夫一见这个被他叫做狗伢子的男孩,语气透着关心的问。
“老样子!就是咳!可惜没钱买药,不然早就好了,哪会拖成这样!”狗伢子的脸上透着不属于他的实际年龄的苍桑,连语气都带着一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来的感觉。
“熬着吧!谁让我们人穷呢!”精瘦黄包车夫伸手拍了拍狗伢子那单薄瘦小的肩,他也很想伸手帮一把这个爹死娘病,小小年纪就挣扎着养活病母和自已的狗伢子,可惜却有心无力,因为他自已也有一家人张着嘴等饭吃,随着工厂破产倒闭的越多,没事做的人也越多,于是拉黄包车的人又越来越多,他累死累活一天,也就只能买那么几斤米回去。只能想办法帮狗伢子介绍点买旧报刊杂志的客人了。
“小姐,你想要些什么样的旧报纸?还是旧杂志?狗伢子是专收各种废旧报刊杂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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