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干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小菊迟疑了会,终究开口相邀道。
“跟你们走?”胡宝宝一脸吃惊的伸手指了指小菊,又指了指自已,接着脑海里浮过那些死相凄惨的姐妹,不由得一脸害怕的猛摇头道,“不行,小菊!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厉害!我是逃不掉的!到时反而还要连累到你们!”
“‘牡丹姑娘’,你可不能私下走啊!到时你一走,你妈妈会找我要人的!毕竟是我拖你出来的!而我又是你们‘春意楼’定的包车,我的家人的性命可都在你们‘春意楼’老板的手里揣着的!‘牡丹姑娘’,你一向心好,可不能害我啊!”车夫黄大树一听小菊叫胡宝宝逃,就急了。
本来黄大树觉得今天拖车撞到人,虽然撞到的人没事,可是拖的客人却伤了脚,这已经是够倒霉的了,可如果郑州最大的妓院‘春意楼’的牡丹小姐真的听了人教嗦,逃了!那他一家人就惨了!‘春意楼’的老板的后台可是很硬的,到时不迁怒到他身上?本来他们这些被‘春意楼’每月包的黄包车,其车夫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负责监视每次跟着客人出去的姑娘的去向。
“你也带着你的家人逃好了!”小菊有些不耐的把身上的一个小袋拿出来丢给车夫黄大树,然后上前把胡宝宝朝背上一托,又从身上摸出一个银元来丢给客栈小二,就背着胡宝宝,示意娘和壮壮跟上,一行四人很快就汇入火车站那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不见了。
车夫黄大树接到小菊丢给他的小袋,用手一摸,以他多年的经验,他很快就确定这个小袋里装的是银元,而且数量不会低于二十个。心里不由得一喜,这下不用担心家里打饥荒了。要知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为了这笔钱,冒点险还是值得的。看来得赶紧回家带着婆娘儿女离开郑州,再找个乡下置个几亩地过几年安稳日子。
想通了的车夫黄大树很快拖着他的黄包车离开了,至于那个客栈小一,也乐滋滋的把小菊丢给他的银元藏好,心情愉悦的回到火车站继续他的‘看车’工作了。
“小菊,我逃不掉的!你还是把我放下来,你们自已走吧!”胡宝宝在小菊的背上,两眼却四处张望着,看谁都觉得谁可疑,都是来抓她回‘春意楼’的那些人,心里不由得很是害怕和恐惧。
“小姑,你别乱动!只要上了车,火车一开,离开了郑州,那些人去哪里找你?你担什么心?”因为胡宝宝乱动,增加了小菊背人的幸苦度,小菊的语气不由得有些不好起来。
“小菊,还没上火车,那些人就会出现把我抓走的!”胡宝宝越想越怕,不禁爬在小菊的背上颤抖起来。而小菊自然对于胡宝宝的这一变化感受深放刻,她对这个年代的妓女的生活也不由得有了一些探究之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刑罚,会让胡宝宝这些妓院的姑娘如此老实听话,甚至连逃跑的心都不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