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东野和北狄已经是兄弟之邦,你若是敢伤我,就算天下再大,也再无你能容身的地方。老大夫若真是你爹,你也不想这么不孝,让他一大把岁数了还跟着你逃亡吧。”
曹灵气结,她从来未拿睁眼瞧过屠鱼跃,只因她每回去找哥舒,屠鱼跃这个奴隶总是畏畏缩缩的躲在一处,那种胆小怕死的人,她看不顺眼就杀了,根本不值得多加留意。
可现在她却是被气得想跺脚,这种败仗的滋味,她还是第一次在哥舒以外的人身上尝到。屠鱼跃是脱胎换骨了呢,还是掩藏在胆小怕死表象下的本性就是如此,懂得如何拿捏人的软肋。
“那你想怎样?”
屠鱼跃从容道,“至少也要发个誓吧,不管老大夫是不是你爹,都不得对他不利。若是有违誓言,容貌尽毁,姻缘断绝。既然你在乎哥舒,总要拿你所在乎的来立誓,不然显不出警示的作用。”
曹灵本是不想立下这种毒誓的,可屠鱼跃说的没错,她这个草民若是想跟皇上斗,就只有做好天下之大再无容身之所的觉悟。
“不论那人是不是我爹,我都不会对他动手,否则容貌尽毁,姻缘断绝。可以了吧!”
屠鱼跃笑道,“他在灵州。你到了灵州随便找个当地人问,他们自会告诉你灵州最有名的大夫他的医馆在哪。”她真心道,“我也希望你真是老大夫的女儿,可以父女重聚。”
曹灵得了答案,本应立马启程赶去灵州,却又还郁闷被屠鱼跃强迫发毒誓的事,她扫了一眼墨染苍白的脸,“这是你什么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来关系也不一般吧。”
墨染是要保护她安全的,不共处一室,难道是要站在天涯海角么。屠鱼跃看着曹灵脸上恶意的笑,估摸着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她警告道,“你可别对他怀了什么恶毒心思,否则我一样不放过你。”
屠鱼跃的话使得曹灵更信了他们两人关系匪浅,她就是想看屠鱼跃哭丧的表情,不能对她动手,至少也要想法子让自己心情舒坦些。“这个人已经是病入膏肓,我看也没多久能活了,你还是给他买好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