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花园里行刺我的是你!”
秋弦承认道。“可惜被端木惟真妨碍了,否则定是能杀得了你。”
墨染呵斥道,“大胆。死到临头了还敢对皇上出言不逊。你就不怕被五马分尸么。”
秋弦眼底全无了求生的念头,低声道,“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墨染听得秋弦那样不敬的言论又是有弑君的念头,只觉得就是拉出去杖毙了也是便宜了她。
屠鱼跃问,“为什么想杀我?”
秋弦抬起脸来。柔弱的灯光映得她的脸越发苍白如死灰。秋弦在她面前一直是低着头,恭敬卑微。柔弱可人。原来也有这样傲然的一面,她只觉得眼熟,尤其秀气的柳眉下掩藏的那双杏眼。
“皇上从来没问过我的姓氏,我入宫之前原是官家小姐,因为父亲犯了事,才被判入宫中做了宫女。我本姓姚,家父曾经做过齐州刺史,名姚谦。皇上现在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了吧。”
她藏在屠鱼跃身边藏了这么久,很早前就想动手了,却苦无机会,初雪实在保护得太严密,想要在食物下毒又是有人试吃,根本就不可能。
直到有人来说……
屠鱼跃垂下了眸子,因果交织成密集的网,她霎那更是觉得人生就是无数的因果组成的,因为当初选择了为家人举起屠刀,所以今日秋弦也对她举起了弓弩。
“当初东野昊要对付屠家,你父亲就是他手里的利剑,我要救屠家就必须先把你爹拉下来。我既然做了也不会诡辩什么,再让我选择一次,只要能救我家人,我一样会把你爹拉下来。”
她知道姚谦的家人都是无辜的,可那时候她只能想到那个办法,她是自私,她只想要她的家人能活下来。
“皇上为了救你的家人,就要害死我的家人。你可知我奶奶正要过六十大寿,结果红事变成白事,官府来到府上传话说我爹爹已经入狱等着处决,我奶奶受惊过度,就这么走了。”
墨染正色道,“你怪责皇上,那你现在所作所为呢?你不也杀了张大人,他家中的高堂妻儿呢?你说我现在要是叫人把你送到张家,张大人的妻儿会不会恨不得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
秋弦哑然。
屠鱼跃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处置秋弦,本来将秋弦法办,杀人偿命,事情也算了结了。可就一个杀字,她却是说不出口,又不能把人放了。屠鱼跃发话道,“先关押吧。”
侍卫将秋弦拉起,经过墨染身边时,秋弦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就算她死,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完结。她好歹在屠鱼跃身边三年,三年,足够她察觉到许多蛛丝马迹了。
睡醒时,初雪已经站在床头,等着她起来服侍她洗漱。屠鱼跃道,“你才用牢里出来,朕不是让人去传话,你可以多休息几日么。有用柚子叶洗洗么?听说从牢里放出来很晦气,得要用柚子叶去晦气。”
为此她还叫人送了一大把的柚子叶过去泡妞大宗师。
初雪并不信那一套,只是传旨的公公说是皇上叫那么做的,她便照做了。用柚子叶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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