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内部是滚烫的岩浆,然而抱着素怀宸的那人体温比岩浆还要高,素怀宸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嗅觉和味觉已经丧失了原有的功能,唯有触觉被无限放大。这种灼热的疼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纯阳道子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熔化掉,他死死咬紧了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抱着素怀宸的那人慢慢将脸凑了过来,吻上了纯阳道子的唇,硬生生撬开了对方的牙关。素怀宸能感觉到那股炽热的气息从口腔传入五脏六腑,身体内部有什么东西瞬间被点燃了,浑身的经脉不断爆裂开又自动修复好,那些灵力在刹那间一起汇聚在心脏。
在两人坠入血池后,天地间又恢复了死寂,血池外部一片平静,远远看去就像一块血红色的石板,有细小的气泡从从内部慢慢浮出来,在接触到外部空气的那一刹炸裂开来,带出了一簇火花。气泡越来越多,渐渐的也越变越大,血池仿佛被煮沸了一般,熔岩在不停的沸腾,血池深处似乎有什么在不停的震动,从一开始紊乱无序的波动逐渐变为天地间唯一的声响,在静默了半晌后,一黑一白两道火焰从血池中喷涌而出,直冲天际,相互吞噬着,扭曲出了一个太极阴阳鱼图案,而后凭空爆炸,将上层黑压压的浓厚云团吹开,露出了魔界最开始黑到发亮的天空,偶有不祥的红色光点从上空一划而过,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魔界一座边城之内,睡在满地尸骸之上的黑衣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睛,左半边脸颊上的莲纹有火光浮动,他下意识舔了舔唇角,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右手随意往某个角落里一甩,沾染了黑色火焰的弩箭将缩在那里伺机偷袭的魔族烧成了齑粉。黑衣青年伸手往虚空中轻轻一握,微微眯起了眼睛,于魔族而言,杀戮乃是天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杀掉那些边城守将,从一座城转战另一座城,一层一层的奋力靠近整个魔界的最高处,那座威慑整个魔界以黑色与红色为基调的魔宫,他只明白,那里有他最要想的“答案”。
青年从巨大的骷髅头上一跃而起,硕大的黑色羽翼在身后缓缓展开。
琼华派后山清风涧内的白狐和沙漠魔窟内的红衣男子齐齐吐出一口鲜血,之后,眼睛,耳朵,鼻子也不受控制的流出血来,白狐强忍着反噬的痛苦,趴在沙石之上不断抽搐,而红衣男子只是稍稍露出了一点弱势,环绕着他的妖魔群立刻骚动不安起来,红衣男子的指甲陡然变长,他一把掐住了其中最强大的那个妖怪,活生生扯断了对方的脖子,从动脉涌出的鲜血喷的到处都是,红衣男子环视一周,声音冷酷而残忍:“还有谁,想要成为下一个?”
妖魔们小声的交谈了一阵,都臣服性的安静了下来,看向王座上的红衣男子。
纯阳道子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全身像被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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