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像黑暗之中的护卫,一动不动地守卫着大地。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天边,还留着最后一道白天的光亮,但很快,它就染上了深蓝,不留痕迹。
他勾起嘴角:“我去美国的时候,你才到这里。”说完,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动作让黑子的目光柔软了下来,他望向天边,记忆回到了三年前。
“记不记得那天在机场,你拉着我的衣角哭得跟什么似的,小脸全花了。我把我珍藏的糖全部塞给你你也不要,就拉着我的衣角,过了一会就拉我的裤脚,蹲在地上耍赖,差点没把我裤子给拉下来。”
说着野葵笑了,黑子也带上浅浅的笑意。笑着笑着,他的笑意慢慢退得干干净净,眸子深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野葵叹一口气,攥紧手中的袋子,“从阿姨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我欠你的太多了。这一次集训,我什么也没有期望,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你彻底无视的准备。哲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狠不下心来。”
黑子不说话,野葵拉过黑子的手,被玻璃划得惨不忍睹的手简单的包了点纱布,伤口在刚才洗澡的时候进了水,又开始痛。野葵拉着黑子在木椅上坐下,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松开。伤口有些发白发肿,再不小心处理的话很可能发生感染。
“真是……很痛吧。”野葵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着伤口的地方吹了吹气,然后打开他一直拿着的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医用品。
碘酒涂上来的时候有些痛,但更多的是清凉。野葵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到了极点,低着头。这个角度黑子可以看见他露出衣领的半截脖子,目光再往上就是那头和他颜色一模一样的头发。他们真的很像,像得不得了――除了身高。
野葵的肩膀不宽,但是很结实。小时候黑子常常爬到他的肩膀上去,坐在他的肩膀上,双腿卡着他的脖子,小手攥着他的头发,大呼小叫地看风景……
他们两人脑袋里回忆的是同一个场景,脸上带上了同样的笑容。野葵轻声道:“哲也已经不怪我们了,是不是?”
撒好了药粉,野葵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纱布。缠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答,他便停下来,微偏过头,极近地对上了黑子的眼睛。
“是不是?”
野葵的气息他是再熟悉不过的,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身上的味道居然还是没有变,眼神也没有。在路灯的照耀下,黑子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又回去了,回到了野葵去美国之前,一家四口,妈妈、哥哥、阿姨还有自己。他整天整天地跟在野葵身后,即使打球烂得要死也要打,和日向千里一起到处混,到处做坏事……
怪不怪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啊。
黑子半合上眼,依然没有回答。野葵自嘲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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