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蛮兵就迅速停止前进就地结成了圆形防御阵。
上千面坚固厚实的橹盾在蛮兵圆阵的四周和头顶筑起了厚厚的盾墙,整个蛮兵阵看上去就像一只硕大的乌龟,脑袋和四肢都缩进了坚固的龟甲里,西凉铁骑纵然是一头狮子,此时也感到无从下口,尤其扎手的是,这只乌龟的龟甲上还长满了锋利的尖刺,那就是从橹盾缝隙中伸出来的上千枝长矛。
副将策马靠近孟达,厉声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孟达铁青着脸,没好气地喝道:“娘的,你带两百骑从正面突击,给本将军敲碎这龟壳!”
“遵命!”
副将轰然回应,手中斩马刀往前一挥,正围着蛮兵飞速跑圈的大队骑兵中顿时分出了两百骑,追随副将身后拔转马头,径直向着蛮兵列成的圆形乌甲阵冲杀过来!
新野县北五十里,二十余万西凉大军正汹涌南下。
中军本阵,一辆庞大的马车正顺着官道向前缓缓前驶,宽敞的车厢由一座屏风分隔成两间,里间装饰奢华,一应起居用具应有尽有,此时马跃正靠在软榻上假寐,两名身材窈窕,姿容秀美的年轻女子正撅着翘臀跪在榻前替马跃锤腿。
外间的摆设像是会客厅,屏风正面悬挂着一副荆北军事地形图,贾诩、李肃和鲁肃正围坐在案前轻声议论着什么,三人正说话时,马车车帘饭然被人轻轻掀开,人影一闪蒯越已经弯腰钻进了车厢,问三人道:“主公睡醒了吗?”
李肃摇头道:“未曾。”
“是异度吗?”李肃话音方落,屏风内忽然响起马跃的声音,“是不是方悦、徐晃已经得手了?”
贾诩等人急忙起身,珠帘掀起,马跃披着锦裘从里间踱了出来,肃手示意众人道:“来来来,大家不必这般拘束,都坐下说话。”
待马跃先落座,贾诩等人才敢跟着落座。
蒯越这才拱手说道:“主公,刚刚快马回报,徐晃将军、方悦将军的两路偏师已经分别袭取枣阳、登城,现在正轻骑疾进奔袭新野侧后!如果不出意外,两路偏师当可在今天下午赶到新野,正在新野与二将军对峙的曹真大军将陷入我军的重围。”
马跃道:“这么说曹真小儿已经中计了?”
鲁肃道:“看来还是军师技高一筹啊,曹真、诸葛亮都没有想到二将军所率的三万先锋铁骑只是诱饵,居然真的调集楚军主力前来新野与二将军会战,曹真小儿的用意无非是想先行击败二将军以挫伤我军锐气,这想法是好的,结果却未必能尽如人意了。”
贾诩道:“却也不能大意,需知新野至襄阳有育水相联,荆州水军随时可以北上接应。”
“孤并不指望一战定荆州。”马跃淡然道,“能在新野解决掉曹真和诸葛亮固然最好,如果解决不掉那也无妨,这次孤以三十万大军横扫荆北,倒要看看诸葛村夫如何抵挡?”
新野。
孟达灰头土脸地返回本阵,向马岱道:“末将无能,请将军责罚。”
面对楚军蛮兵的龟甲阵,孟达显得毫无办法,先后派出三队骑兵试图从正面突破蛮兵的防御阵,结果都刹羽而归,最后居然还被蛮兵出人意料地逆袭了一回,前前后后总共折损了六、七百骑,无奈之下,孟达只得收兵奔归本阵。
“孟达将军不必自责。”马岱好言宽慰道,“楚军的龟甲阵的确难以对付。”
“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也不过如此!”一边的司马懿忽然大笑起来,向马岱道,“二将军,现在可以大举进攻了。”
马岱愕然道:“这是为何?”
司马懿答道:“方才不知楚军虚实,因而不可轻易出击,孟达将军的出击虽然无功而返,却也摸清了楚军的虚实,楚军所倚仗者不过是龟甲防御阵,这龟甲阵虽然难以对付,可在我军重甲铁骑面前却是不堪一击!现在敌军虚实尽为所知,自然就可以大举进攻了!”
“明白了。”马岱沉声道,“马休听令。”
马休急策马上前,厉声道:“末将在。”
马岱道:“率两千重甲铁骑,从中路凿穿敌阵!”
“遵命!”
马休将头盔上的鬼脸面罩重重拉下,策马而去。
马岱又道:“孟达、苏则听令。”
孟达、苏则急策马上前,抱拳应道:“末将在。”
马岱喝道:“各率八千铁骑迂回两翼!”
“遵命!”
“遵命!”
孟达、苏则轰然应诺。
孟岱最后喝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精骑,从中路突击!”
楚军本阵。
金旋气喘吁吁地返回中军,向曹真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
“很好。”曹真欣然点头道“将军辛苦了,可回后阵暂且休息。”
“遵命。”
金旋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主公!”恰此时,张辽忽然大叫起来,“西凉铁骑要大举进攻了,重甲铁骑也出击了!”
曹真心头一凛,急回头看时,果然看到黑压压的西凉骑阵已经像烧开的滚水般沸腾起来,一伙从头到脚,甚至连坐骑都包裹在铁甲里的重甲铁骑已经从中军汹涌而出,这伙铁骑明显要比别的西凉骑兵来得更高大、更强壮,甚至连战马的奔跑也显得格外恢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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